何生氣了。”秋凡衣難得開起玩笑。
“唉!”莊舟只能嘆氣。主人讓他養好傷後去淺葉苑,也即是說,在他養傷的數日裡,是不會離開淺葉苑了。難道真的不急著找尋淺小姐的下落?
唉——搖頭,莊舟微感茫然,忘了身邊站著的兩人。
“好好養傷。”秋冥語輕輕地拍著他的肩,縱身離去。
“好好調養。”秋凡衣眼中難現關心,掃他一眼亦飛身躍去。
唉——多嘆一聲,莊舟的臉色灰了又灰。
這兩人,不愧出自同一血脈,語氣也同出一折——幸災樂禍。他身子好著呢,為什麼人人都當他是手無縛雞的弱書生?主人要他養傷,冥語要他養傷,就連凡衣也要他好好調養。
又不是女人,調養什麼啊?!
處理完積累的谷中事務,莊舟的身子已完全復原。如命來到淺葉苑,就見他尊敬的主人、世人口中的魔頭,正蹲在地上玩……玩……泥巴?
揉揉眼,莊舟確定自己沒有老眼昏花。他俊美無比的主人在玩泥巴!他一身絕學的主人在玩泥巴!他引以為傲的主人千真萬確在玩泥巴!
天哪,為什麼他不是八十八高齡的老管家,而處於青春熱血的二十七呢?如果老一點,昏倒也有個理由嘛。很可惜,他只能眨著眼,盯著地上揉泥巴的男子,啞口無言。
“主人……”
“傷全痊了。”葉晨沙回頭。
“嗯。”告誡自己站直,看到什麼稀奇古怪的事也別暈。
“無響沒回來。”
“嗯。”
“好吧。”招手示意他靠近,葉晨沙問,“無響是怎麼爬進赤草組的?”
慢步走近,莊舟奇怪地看他一眼,“你不記得?”
他應該記得嗎?葉晨沙回以奇怪一眼。
唉,莊舟為跟隨的主子頭痛,“當日,無響尋來淺葉谷行刺未得,被你活捉,記得嗎?”
“不記得。”葉晨沙非常給面子。
果然!莊舟搖頭,不覺意外。他這個主子心裡除了淺小姐,只怕沒什麼能記得住。真不知是記性好還是忘性佳。
“你活捉無響,讓他五招,如無響能躲你五招,你就收他入谷,方便他隨時刺殺你。”
“我這麼笨嗎?”找個人隨時刺殺自己,葉晨沙懷疑莊舟所言非也。
“唉——換個說法,當日淺小姐追著誤墜草谷的六色小鳳凰,你捉鳳凰時,隨便將無響給踢下谷,被守衛活捉,記得嗎?”這樣提醒,他總該有些記性了吧。
“哦,你說那隻花鳥,記得。”五彩斑斕的看著眼花,淺淺當日踏草追鳥,飄然如仙,他一時興起,追著那抹纖影在草上嬉戲,有些印象。
“對,就是那隻花鳥。”莊舟再嘆,為那隻稀世的六彩鳳凰悲哀,絕世神鳥在葉晨沙眼中,不過是隻看著眼花的玩物,“你讓無響五招,心思卻放在捉鳥人身上,被他輕易躲過。無響從此留在谷中,伺機殺你。”
“那他怎樣坐上赤草組統領位置呢?”葉晨沙突地想到,又問。
“能者居之,尸位素餐者下。”他莊舟無論好壞,能殺人的就是好將,被人殺的活該,管他是否心懷異心。再者,夏無響有他盯著,想輕易行動亦是不易。
“所以你就升他坐赤草統領?”
“對。”
“無響之前的人呢?”
“任務失職,被無響殺了。”莊舟如談論天氣般自在。
“冥語和凡衣呢?”
“他們是老主人撿回的。我也是。”
“我知道。”葉晨沙出人意料地點頭,令莊舟眨眼。
“你知道?你記得冥語凡衣被撿回來?”
“我知道你是被撿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