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掙扎無謂的時候會學得很乖,雖然那只是表面現象。她上班的時間很準時,但這天他沒有等到她,當他衝進別墅的時候,早已是人去樓空。那時候他覺得程綠好像是從人間蒸發了,後來終於在後花園見到了她的鞋子,才知道她居然翻過了那麼高的牆。他的心裡霎那間充滿了複雜的滋味,撒腿跑到了牆外的街上,看到沒有任何血跡和劃痕心才放了下來,這才拿起電話向程鈺報告。
電話那頭程鈺和他一樣驚怔了數秒,之後他咬牙地說了一句,“你和我都低估她了,這個瘋女人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外人聽來如同咒罵,但只有李森知道他的話語裡有著擔憂。
程綠攀著牆邊的一棵梧桐爬上高牆,腳上的一隻鞋子在爬樹的時候遺落了,腳底下冷冰冰的,牆下一片深深的黑暗,她突然產生了恐懼的感覺,她要跳下去嗎,摔死了怎麼辦?可是這種日子,她真的不想再過了,她閉上眼睛向下跳落。
一個溫熱的懷抱接住了她向下墜的身子,她驚叫,一隻手捂住她的嘴,輕輕噓了一聲,“別叫,是我”,
她仰頭看到了那雙漂亮漆黑的桃花目,即使在黑暗裡,那雙眼睛也亮得像黑寶石。
“青陽……你怎麼在這兒?”她實在是太詫異了。司馬青陽樓著她,唇角的笑意若隱若現,也只有他會苦中作樂,“我猜到季大小姐會在今晚來個特別的投懷送抱,所以在這兒守株待兔”程綠被他逗笑了,但笑聲短暫,她很快發現光著腳的那隻腳踝剛才不小心扭了,現在才感覺疼痛鑽心。司馬青陽表情也嚴肅了趕快把她抱上車。
幸好扭傷的並不嚴重,醫生看過後,司馬青陽為她擦好藥酒,程綠已經能一瘸一拐的走路了。自從她恢復記憶之後就沒有看到過季梅開,在恢復記憶之前他的關懷無微不至,讓程綠總是沐浴在那種淡淡的親情溫暖中。原來對季梅開的好感和一種曖昧不明的心思,在知道他是自己的哥哥之後她已經認命,而且已經慢慢習慣。因為這樣一個男子能夠做他的妹妹也是一種不小的福分。但恢復記憶之後,她才知道那時她的預感使那麼驚人的準確,他不僅僅只是自己的哥哥,他和她的關係剪不斷理還亂。
可是這麼多天以來,他和程鈺一樣不曾露面,不曾像原來一樣,即使不見面也會打電話給她。雖然對他有怨恨,但她的內心有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期許,而他這種“絕情”的表現是她始料未及的,難道只是因為她任性的不理會他,他就默然認同了這種冷戰嗎?
她和司馬青陽在半夜裡弄出這種動靜,季梅開和司馬藍茵都沒有現身,可見他們並不在家。季梅開的冷淡是前所未有的,不管是失憶的她還是恢復記憶的她都完全不適應。那個問題在她心裡兜轉了很久,最終她支吾得問出了口。
“我哥不在嗎?”她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漫不經心,像是隨意問出口的樣子。司馬青陽看了她一眼,其實他早猜到她會這麼問,心裡不由得暗罵了季梅開一句季狐狸。這些天季梅開一反常態,對程綠的事情幾乎漠不關心,好像程綠根本沒有恢復記憶,好像他和程綠之間沒有任何問題,為公司的是他忙得不可開交,似乎再無暇關心他事。但司馬青陽卻知道季梅開的城府,他對小蝶決不可能如此輕易放棄,他是最瞭解小蝶的人,他在玩一種叫做欲擒故縱的把戲。小碟對他的怨氣會隨著他的不出現而慢慢的磨滅,取而代之的是不斷加深的採集和思念,他早就知道小蝶對季梅開的依賴是無人能夠取代的,那種依賴交織著濃厚親情和蝕骨之愛,他早就不準備去爭,因為他贏不了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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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最近他很忙,在家很少露面,茵茵也陪我媽去旅遊了”
程綠哦了一聲興致索然的樣子,拿起電話向尹左薰請假,她不準備以這種狼狽的面目出現在他面前,況且說不定李森會去報社找她。尹左薰的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