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叫於木爾,是S大將要畢業的大學生,他學的是經濟學,但他自己酷愛記者這一行,於是報了花月報社的培訓班。他是一個斯文又樸素的男孩,他讓程綠叫他小木,因為朋友都這麼叫他。第二次程綠去上課時,就見到於木爾向她招手,“嗨,我幫你佔了座位”,他有點靦腆地對她笑,笑容如初陽般純淨溫暖。課間休息時,程綠髮現小木的手指受傷了還浸著血珠,而他卻一幅沒事人的樣子,好像那是司空見慣的事。程綠連忙從車裡去拿了備用的醫藥箱,用紗布一點一點細心地給他包紮起來。
程綠這才知道原來小木一邊上學一邊在為一家建築公司打工,體力單薄的他和那些身強力壯的建築工人做一樣的重體力活,所以常常因為不小心掛彩。程綠由此對小木又多了一分敬佩,覺得這樣自強自立的男孩是很難得的。兩個人因此慢慢熟識起來,之間似乎也有了一種分外的默契,只要誰先到就佔好兩個人的位子,誰有事的話也會提前和對方說一聲,對方會自動替不來的人做好筆記。小木因為打工掛彩的時候,程綠也非常心疼,總是她拿出醫藥箱替他包紮傷口,囑咐他以後幹活一定要小心。兩個人的關係分外純樸,既像兄妹,又像知己。
順愛聽了程綠的話,翻了翻眼睛,“我懶得管你了,反正你現在不小心,以後會出事的。別說我沒提醒你啊。現在我自己的事都煩不過來,哪裡還有心情管你的事,唉”
順愛一向知天樂命,程綠很少聽到她長吁短嘆的,不禁關心地問,“怎麼了,順愛,遇到什麼事了嗎?”
順愛說,“我怎麼就沒你的好命啊,遇到這麼一個極品的好老公,事事都不用自己操心。而我呢,真是命苦,本來進花月報社就費了我九牛二虎之力,進去的時候就是臨時工,我兢兢業業地替報社賣命兩年,到現在還沒轉正。前兩天老總找到我說,終於有一個轉正名額準備留給我,我還說怎麼天上下紅雨,有好事也輪不到我啊,果然老總話風一轉,說只要我能接下社裡最難攻克的採訪任務,並且順利交稿,就能多年的媳婦熬成婆了”
“順愛,我相信你的能力,你肯定能完成的”程綠知道順愛雖然平時大大咧咧,缺心少肺的樣子,實則她在實務上是一點都不遜於他人的。
順愛呻吟,“程大小姐,你哪裡知道,這次我是真的踢到了鐵板,你知不知道老總要我採訪的是誰?他是T市的商業精英,聽說不到三十歲,傳說人樣子賽過潘安,身材堪比名模,年紀輕輕便叱詫商場,在商場如魚得水翻雲覆雨揮灑自如。但是傳說中這樣一個天才尤物,卻是深藏不露,極少在外界露臉,更不用說在報紙上看到他的身影。無數年輕女性對這樣的極品男人傾慕有加,報社年年雪片如飛要求刊登他的專訪,但每年報社派出的精英全部折戟而返,不是被他身邊的秘書擋駕就是被冷冷回絕,甚至連當事人的汗毛都見不到一根,他的威名在花月報社無異於神人,想我小小的方順愛怎麼會這麼幸運呢,我已經一連好幾個星期去他最可能出現的場所圍追堵截,可是……你看我的表情就知道了,老總已經向我下了最後通牒,再不出成績,就讓我捲鋪蓋走人……”
順愛的一席話卻勾起了程綠無限的好奇,她口中這個男人果真如此神秘莫測,又道行高深嗎,她還真是想見一見呢。“順愛,你說的這個男人是誰,我有沒有聽說過”
“你一定聽說過啦,沒聽說過他的人豈不是這輩子白活?他就是寰天的老總程鈺啦”
順愛此話一出,程綠差一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什麼,程鈺?”
方順愛立刻捱了一幅我鄙視你的口氣,“你不會連他都沒聽說過吧,不過,看你的樣子,有可能哦”
程綠覺得又好氣又好笑,順愛和程鈺見過這麼多次面,又相談甚歡,甚至順愛如此推崇程鈺,但她居然不知道他就是寰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