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頓,他補充道:“不過今晚不行,我還有些工作沒處理完,要趕回去。”
安沁茹一聽,又是一陣說道:“你看看你,也不知道多照顧容晏一些,人家還有工作沒做完,你就這麼急著要回來,真是的。”
“伯母,那我先走了,你們也早點休息。”
“容晏,你路上小心點,工作是做不完的,別做的太晚了。”
“知道了伯母。”
安沁茹看著容晏離開的背影,嘆息道:“容晏這孩子,從小就多災多難的,這麼多年了,連個休假的日子都沒有。”
簡安眼神一晃,只覺得有些頭疼:“媽,那我上樓去休息了,你們也早點休息吧。”
“啊?哦。”安沁茹看簡安那個樣子,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不過也沒多想,就跟簡方明回房了。
這天晚上,容家註定是個不眠夜,容晏帶著怒氣回到本家,一名男子上前道:“家主,人都在祠堂了。”
“嗯,容昌州呢?”
“也送過去了。”
容晏踱步往前,來到容家祠堂,這裡是供奉容家列位家主的地方,他的爺爺父親都在這裡,他一向不喜歡血染祠堂,但有些人卻逼的他不得不動手。
早在出來的路上,他就讓這裡的人將容昌平他們全部都聚集在祠堂,容家一旦有要清理門戶的事情,就得上祠堂,在列祖列宗的面前,解決這件事情。
上次他來祠堂,處決了二叔公,那個一直對他極其不滿,每次動手都明明白白告訴他是他做的猖狂男人,怕死到死的那一刻才明白過來,自己也不過是一枚棋子而已。
容晏踏入祠堂的那一刻,屋子裡的五名男子都是後退一步,當然,還有一位容昌州,他要是還活著的話,怕是也會這樣,但現在,不過是一具屍體罷了。
其他幾位不過都是些牆頭草,這會兒只要他招招手,就會屁顛屁顛投靠他的那一種,根本就不值得他為他們浪費口水,容晏看了看被放在地上,已經比凍成冰塊的容昌州,無端端的嗤笑一聲。
他這一笑,讓這裡所有人都心中一顫,尤其是膽子小的,容晏的六叔公膽子最小,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哭喊道:“家主,是我錯了,我不該鬼迷心竅,聽信他們的鬼話,家主,這一切都不是我所願啊。”
容晏眉頭緊皺,朝身邊的男子使了個眼色,男子會意,將他給拽了起來。
他踱步上前,面前的六人自動退到一邊,誰也沒有言語,他先是給列祖列宗燒了柱香,這才轉身看向他們。
拽著六叔公的男子一使勁兒,將六叔公扔在地上,老頭子噗通一聲,又跪了下來,不過這次不是對著容晏,而是對著容家的列祖列宗。
“你們根本不需要跟我道歉,而是該在祖宗面前好好懺悔,我本不想招惹你們,我給了你們足夠的榮華富貴,可你們倒好,一個個都想爬到我頭上來,是不是我不動手,你們就真的覺得不管做什麼,我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說這話的時候,容晏的聲色陡然變得凌厲,直直看向容昌平。
容昌平心裡完全沒底,他派去抓捕簡安的人到現在都沒有聲音,也不知道有沒有成功,而在看到容晏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肯定是失敗了,如果他成功了,容晏不可能這麼淡定,除非是他已經將簡安安全的救出來了。
簡安是他最後的籌碼,如今籌碼沒了,擺在他面前是什麼路他很清楚,所以在這裡,最害怕的人其實是他。
他怕死,很怕很怕,他原本以為,潛伏了這麼多年,他一定會成功的,到時候整個容家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想讓容晏怎麼死就怎麼死,可現在看來,他的生死倒是掌握在別人手中。
容晏似乎並不急著對容昌平說什麼,凌厲的眼神在他身上掠過之後,就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