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都督和樞密院考慮,咱們下邊人甭想那麼多!行動吧!”
三人盡皆遵命,三營鐵騎迅速分部展開,按照各自路徑猛撲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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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勝懶洋洋的驅馬悠悠的行進在野地裡。
田裡的麥子依然青綠,極目望去,看不到什麼能勾動他心神的東西。
曹州這邊邊境的老百姓反應還是挺快的,一聽到馬蹄聲就開始四處奔逃,不過再快也快不了四條腿的戰馬。
幾個村莊的收穫還行,數十個有些姿色的婦人都已經被束縛了起來,有些迫不及待計程車卒索性就在野地裡脫了衣,按住婦人就在恣意縱送起來。
好一陣馬鞭鞭撻才算是讓這幫兔崽子們給收斂起心思,慢慢恢復到正常狀態。
也難怪下邊兄弟們不滿意,打下了汴梁城,本該是好好放縱一番的,可是大王卻說這汴梁城日後會是大晉的都城,在洛陽也是如此,封刀不殺,弄得大家心裡一肚子怨氣。
現在打下汴梁了,又是這般,大王想要民心,可這軍心士氣卻還要不要?
大家都是提著腦袋來玩命,好不容易打了勝仗,佔了地盤,不準搶掠,不準**,不準殺戮,那這兵還當得有啥意思?
大家夥兒都有一大家子在塞外草原上等著撈些戰利品回去,可若一直是這樣,恐怕大王也坐不穩這個位置了,朱邪家也不行。
當然,這話安德勝也只能在心裡這麼想,口頭上也只敢發發牢騷,向上官埋怨一番,或者就是吆喝著下邊可能要兵變威脅一番,只可惜石大帥不是那麼好糊弄的,眼睛比啥都尖都毒,下邊風吹草動,都瞞不了他,威信更高,想到這裡,安德勝也有些嘆氣。
好在這一趟出來總算是開了恩了,給了這麼一個機會,雖然沒法打縣城,但幾個村莊下來,也算是聊有所獲。
再不放鬆一下,他都有些勒不住下邊兒郎們的性子了。
不準在汴州境內撈一把,到曹州來總沒的說了吧?
聽說徐州軍膨脹得很厲害,幾年前的一個小斥候,現在居然敢挑戰大晉了?
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走了點兒狗屎運,居然就敢痴心妄想和大晉比肩較勁兒了,但願大王早下決心,東征徐州,定要當一回先鋒,搶在大王封刀令下來之前爽一把。
幾百騎有些鬆鬆散散的沿著野地裡的阡陌向東緩行,大帥有令,不允許深入太多,防止遭到伏擊,可那幫徐州軍敢麼?
不知道南下宋州的康義興有沒有撈到好處?
身形陡然一動,安德勝身體聳立,耳朵支楞起,似乎在仔細傾聽,很快有好幾個騎士都已經覺察到了異常,輕微的馬蹄聲應該還在三里地外,但是這絕非幾騎或者十幾騎能發出的動靜,起碼應該是上百騎的馬匹行進聲音,而且似乎速度頻率還在加快。
“警戒,結陣!迴旋向東!”伴隨著安德勝怒吼聲,數百鐵騎就像突然上足了發條的機器一般猛然開動起來。
毫不猶豫的丟棄下女人和大貨,只剩下些金銀細軟還夾放在馬上,在沒有明確敵人的前提下,要讓這幫沙陀人丟下好不容易撈到的財貨,的確太難為他們了。
沙陀人自有其一套結陣作戰之法,覺察到後方有異常,並沒有馬上停下馬蹄,反而是開始微微提速,沿著一個巨大的弧形弧度,開始奔行起來,透過這樣一個曲線來實現提速和迅速轉向,轉為以正面鋒嚮應對敵方。
越過一道田壟,青灰色的一群騎兵出現在安德勝的眼簾中,果然是徐州軍!
對於究竟屬於徐州軍的哪一部安德勝並不關心,他只知道對方來意不善,這是要全面開戰麼?雖然有些疑惑,但是安德勝仍然毫不猶豫率先提速迎了上去。
幾乎沒有任何人說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