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涼風習習,月色如剪秋。
如此大佳夜色之際,某一堵宮牆邊,透過明晰的月色倒影出兩道鬼鬼祟祟的身影。
一個面容秀氣,因為快要承受不住肩頭上的重量連聲哀叫的女子腿不停的打著抖,在快要暈死過去之際,對快要爬上牆頭的人影可憐巴巴的抱怨道,“陛下,玲兒我快要承受不住了。”
“玲兒,別急,快了快了。”被喚作的陛下的花添添用盡小時候吃母妃的奶的力氣在最後一刻爬上了牆頭。
爬上牆頭花添添便叉腰仰天長笑,“鳳璟,你個臭小子,敢禁老孃的足,哼哼,老孃可不是吃素的。”
已經癱軟在地上的玲兒喘了口粗氣,仍不忘教導一副悍婦形象的花添添,“陛下,丞相大人說了,你說話做事要有一國之君的風範,老孃一詞是禁忌。”
花添添摳了摳耳朵,一副全然沒聽進去教導的樣子。
看玲兒一副誠懇的模樣望著她,她有些不耐煩的敷衍,“哎呀哎呀,知道了。”
說完還壓低聲音嘟囔了一句,“怎麼你們一個個都那麼向著鳳璟那臭小子,明明從始自終被壓迫,最可憐的就是我好嗎?”
花添添一想起這事,就眼淚汪汪的開始回想她扳指頭已經數不清她被鳳璟壓迫的那些歲月。想當年,俊美少年,試及頭第,入宮為官,自那以後步步為營成了如今權傾朝野的丞相。
那大殿外不經意的一眼她以為不過是尋常翩翩少年而已,卻未料及自他為官後便對她幾多管束。
她反抗,他卻以這炎國天下壓她,她要替已經逝去的父皇守著這炎國的天下,所以無論鳳璟如何刁難她,她都只能忍。
可是!!
花添添吸了一口鼻涕,垂眸衝還癱軟在地上的玲兒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抱怨,“玲兒,你說,我不過是月黑風高夜,偷看了小美男沐浴,憑什麼鳳璟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樣就禁了我的足,我有什麼錯,寡人有什麼錯,這日子沒法過了,沒法過了。”
玲兒默默的翻了個白眼,未免做噩夢,對於花添添哭的眼睛鼻子都看不清的臉表示視而不見,“陛下,比起這個,奴婢認為你還是快些離了這牆頭比較好,依你剛才的嗓門估計不到片刻御林軍便會過來了。”
花添添幡然醒悟,又猛的吸了一口鼻涕,“說得對,寡人還要去偷看小美男沐浴,這次一定得偷看到,先幹正事,先幹正事。”
說著捂著鼻子在牆頭上側了側身。
卻未料及前兩天鳳璟叫人填平了她寢宮去小美男的通道,眼及牆底下盡是一片荊棘,花添添欲哭無淚。
“媽呀,填平了先告訴我一聲,老孃已經跳了好嗎!!”伴隨著花添添慘烈的叫聲,一團肉從牆頭瀟灑的往下倒,場景之壯觀!
“陛下…”
花添添隱隱約約聽到耳邊傳來玲兒的叫喊聲,她默默地閉上眼,在心裡哀嚎,她那漂亮的小臉蛋要遭殃了,玲兒,以後寡人要比你醜了。
在花添添以為自己這次死慘了,心底已經帶上鳳璟的祖宗十八代罵了一遍的時候,一縷帶著墨香的氣息若隱若現的傳來,而後一陣帶著輕笑的戲謔聲也灌入了她的耳中。
“陛下,微臣的祖宗似乎還沒得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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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被逮個正著
花添添猛然睜開眼,恍然出現在她眼前的便是面上染著笑意的鳳璟。
面若桃花,肌膚雖比不上小美男的雪白,倒有幾分小麥色,臉龐有著堅毅的弧線,但與之不符的卻有著狹長的鳳眸,微微一挑便搖曳出萬縷風情,薄唇微啟,似乎可見裡面潔白的牙齒,而那喉頭處明顯的喉結讓花添添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和著銀輝色的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