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織魚身邊。
「不用你管,我能走!」織魚用倔強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腳卻突然被積雪絆了下,一個踉蹌撲入赤熾懷中,俏臉又紅了。
赤熾撇著嘴,一臉不情願地指了指扛在肩頭的冷巨,道:「上來吧。」
織魚吃力地扶住赤熾的肩頭,胸口氣喘起伏,嘴裡噴著白色霧氣,看了看碩大的兵刃,不明白赤熾在說什麼。
赤熾知道她不會明白,索性親自動手,揪起她胸口的衣服用力一提,織魚嬌小的身軀便飛了起來,沒等她「啊」的一聲叫出來,身子已經穩穩落在了寬大的冷巨表面。
「坐好了!」赤熾定了定神,扛著冷巨及坐在上面的織魚,一步一步踩著雪往前走。
織魚嚇得像只貓一樣,伏在冷巨上,身軀隨著赤熾的行動起伏,動也不敢動。
漸漸地,赤熾掌握了要領,冷巨就像地面一樣平穩,織魚才敢抬起頭,不好意思地看著身前甩動的紅色長辮,俏臉嫣紅。
雖說出身富豪之門被人服侍慣了,但像這樣被個男人扛在肩頭,她實在有些害羞,沒想到這個一見面就鬥嘴的青年,在這種時刻居然還能照顧自己,心裡也有些感動,但想到每次被他氣得落眼淚,心裡就平衡了。
「喂!我要下地走,不要欠你的人情。」
「是我欠你的,行了不?大、小、姐!」
「這還差不多。」織魚嘻嘻笑,樣子得意極了,大膽地坐直了身子,左右張望,發現視野不差,笑得更是燦爛,雖然風雪很大,但明顯比自己走路要舒服多了。
一個青年挑著大劍、扛著美麗的少女,這一幕相當奇特,伐越和盛宣誠看著,都不禁嘖嘖稱奇。
「這小子還挺憐香惜玉的,可惜啊!美人與他無緣。」
「我不覺得他希望有緣,被這個女孩纏上,恐怕這輩子都甩不開了。」
「你們兩個,要不要扛兩個時辰試試?滋味不錯的。」赤熾像是聽到了兩人的嘀咕,加快腳步越到兩人身前。
「不了,我可是專一的男人,老婆還在家裡,不能拈花惹草。」
伐越做出讓人噴飯的害羞表情,讓赤熾一連翻了三次白眼。
「我也無福消受,君子不奪人之愛嘛!」盛宣誠朝上方的織魚擠了擠眼睛。
織魚心領神會的拍了拍冷巨表面,嘻笑道:「這是你欠我的,和他們無關,快走快走!」
赤熾兩眼一翻,搖著頭大步朝前,自討苦吃大概就是這種吧!
說說笑笑,頂著滿天風雪上路也不算太難受,伐越熟悉道路走在最前,赤熾扛著織魚走在中間,盛宣誠殿後,三人相隔保持在五丈之內,確保不會走丟。
冒著大雪走了足足三個時辰,天色與最初起程時沒有任何區別,放眼望去,無論哪裡都是一片白色。好在有個伐越,他在東海這一帶不知道來回多少次,大雪中趕路也不是沒有過,幾乎閉著眼睛都能走。
「大概還有五十里,加油吧!爭取入夜前能趕到。」
「才走了這麼點路!」盛宣誠耷拉下腦袋,長長地嘆了口氣。
「看到我們,曹騎會不會感動的哭呢?」赤熾笑道。
「那男人大概會擁抱伐老大跳貼面舞吧!」
「別噁心了!」
一陣大笑抹去了旅途的疲勞,雖然只是數十里路,但三人明顯都流露出疲憊的神色。
「要不要休息一下?」織魚冰雪聰明,坐在冷巨上也閒著無聊,對三人仔細地觀察了一番,疲勞的神色自然逃不過漂亮的眸子。
「小魚兒,這種環境越累越要走,坐下來就完蛋了,以後遇到這種情況,千萬不要停下來休息,那是找死,知道嗎?」
「嗯!」織魚乖乖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