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我真想念給一個人聽,也不可能是夏遠!”
“你不必對我說這些話啊,你看,樂忻的話可是在影射我!”
“呀!”王詩玉才領會施朵的意思,連忙愧疚地道,“抱歉,我沒有想到這一點!可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怕你誤會了我和夏遠的關係!”
“這我明白,我並沒有怪你的意思!”施朵微笑著沉吟片刻又道,“你真的不想參加比賽嗎?”
“真的!”
“那,你介意我拿著你寫的這首詩參加比賽嗎?”
王詩玉毫不猶豫地把詩稿送到施朵的手中,真誠地道:“只要你不嫌棄就好!”
施朵接過,對王詩玉微微一笑,在眾人回來之前出了寢室。
幾天後,讓人期盼已久的詩歌朗誦比賽如期舉行,雖然真正熱愛詩歌的人寥寥無幾,但喜歡賣弄的人著實不少,而熱衷於觀看賣弄的人就車載斗量了。王詩玉原本無意於學校的任何活動,但因為施朵參加了這次比賽,她為了友誼也加入了吶喊助威的隊伍。坐在擁擠的人群之中,王詩玉的注意力一直無法集中,直到施朵款款地走上講臺,隨著緩緩的音樂,她才收斂心神,專注地傾聽施朵略帶傷感的聲音。這樣一首纏綿悱惻的情詩在愛情肆虐的年華,引發了共鳴,儘管它不太出色,但這樣大膽的描述道出了許多心聲,博得了異常熱烈的掌聲。因此,施朵的名字一時之間就人盡皆知了。
當施朵眉飛色舞地捧著獎盃在眾人欣賞的目光中、在室友的簇擁下走出禮堂時,恰巧遇到了夏遠。她不由自主地停下來,微微頷首,然後抬起頭望向夏遠,果然,等到了愛慕的人的讚賞。
“《相思》,雖然不是最好的,但卻是最打動人心的!”夏遠說這句話的時候,眼角的餘光卻在注意著王詩玉,當看到她有些冷漠的表情時,話鋒一轉,“不過,我想如果是寫這首詩的人親自來讀這首詩,又是怎樣一種意境呢?也許讓大家感受到的不僅僅是愛情吧!”
施朵的微笑凝在臉上,隨著夏遠的目光看向身邊的王詩玉。夏遠的言行讓她明白一個事實,那就是他早就知道這首詩是王詩玉的傑作!而在今天之前,除了王詩玉,知道這首詩並非出自自己筆下的人,並不知道她的比賽作品。想到這裡,施朵的心中立刻有了答案,那就是王詩玉沒有和自己說實話,她早就把這首詩呈獻給夏遠,她欺騙了自己!可她欺騙自己的原因又是什麼?是她洞察了自己的心事而有意讓自己在夏遠面前出醜?可她明明宣告自己對夏遠沒有非分之想!施朵又立刻想到那天王詩玉窩在夏遠臂彎裡的情景,最後的一點懷疑就蕩然無存了!如果不是喜歡,誰會允許一個異性如此侵犯自己;如果是一般的關係,她又為什麼在見到自己時舉止慌亂!頓時,施朵為自己的愚蠢懊惱不已!她責備自己怎麼能忽略親眼見到的事實,而去相信王詩玉的片面之詞!她認定這就是王詩玉設下的圈套,這個結論讓她怒火中燒!
施朵注視著王詩玉,轉念之間,腦海就閃過這些想法,但心中的怒火併沒有吞滅理智,最終,她冷笑一聲,拋開眾人獨自離開。
李莘望著施朵的背影,疑惑地道:“她怎麼了?為什麼要生氣?”
王詩玉回想施朵前後兩次在夏遠面前的舉止,不禁恍然大悟。她連忙拋開眾人,就要趕上前去,卻被樂忻攔住。兩個人先行離開,樂忻走著走著便大笑起來,王詩玉不解地問道:“怎麼了?”
“我是在想,仗著別人勢力作威作福叫‘狐假虎威’,那借著別人的才華得意該叫什麼呢?”
王詩玉聽得出樂忻指的是施朵,不禁笑道:“你這是為我打抱不平嗎?不要這樣,她朗誦得聲情並茂,這也是實至名歸。”
“我有看法的可不是這一點,她如果真是光明磊落,何必瞞著大家偷偷摸摸?又何必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