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國家利益的問題了。
對於這種狗官黑惡勢力,是當然不能低頭的。她連拖時間都懶得拖了,直接3比0贏了算了。
何況何最後沒讓球的情況下,也確實拿了金牌。(有人為官府洗白說她也是此前讓球的受益者,但且不論這個是否能證明,光有‘哪怕不是為了國家利益,長官都能要求讓球’這個惡根在,就不該對狗官退讓。)
至於後來被處分、禁賽退役,然後代表國家參賽無望,嫁給扶桑人改名入籍參賽,那又過了好幾年,是92年的事情。
虞美琴對小山智麗事件的認識,基本上也是停留在不翻牆看到的紙面內容。
所以馮見雄挑了一些比較難看見的秘聞和她一解釋,虞美琴立刻意識到這不僅僅是一個“扣不愛國大帽子”的事情,裡面的利益糾葛要複雜得多。
“原來是這樣……怎麼是這樣……唉,算了,這點我不勸你了。只能說何智麗如果真是為了不讓狗官得逞,那也是情有可原了。但誰都不是她內心的讀者,我們無法判定她究竟是為了對抗官府還是為了個人私…欲榮辱,就不多說了吧。”
虞美琴這麼表態,算是半份服軟了。不過她顯然還有一絲不可思議,忍不住嘆息:“不過真是不敢相信,居然那些官方的什麼什麼局這麼強勢。真會作出‘為了捧紅角兒’而讓人讓球的事情?”
“這有什麼,事實上,國內對於那些‘我國已經穩拿世界冠軍’的專案,素來都是有這樣的先例的咱不吹不黑,如果某個專案,只有某個運動員能為國拿世界冠軍,缺了他絕對玩不轉,那這種專案上,官員還是不太敢插手的,畢竟政績更重要。
但如果是‘這個專案是我國傳統優勢,隨便拿一個國內第七第八的人,到世界上都能拿冠軍’,那內定更符合長官意志捧角的紅人就很常見了。
遠在60年代初的三年困難時期,乒乓國手李f榮就在世錦賽決賽上讓球給另一國手莊z棟當時這兩人已經進了世錦賽決賽,也就是金牌銀牌肯定都是華人的,絕對不存在國家利益問題而讓球的來源,據說是某個老帥發話‘敏感時期,應該讓代表首都人民的莊z棟贏代表南方滬江人民的李f榮’。”
(李f榮是滬江人。莊z棟按籍貫來說,祖籍楊州,出生也在楊州,但他出生時其父已經去了京城某生,抗戰勝利後將妻、子接到京城,莊z棟5歲起就在京城讀書長大的。)
後人或許見識過無數“京滬之爭”,但肯定沒法想象這種讓球。
但是在s反w反、改造社會、躍進的年代,在南x幹部與地方注意**的年代,為了體現“受社會注意薰陶更重、更悠久地區的優越性”,這種讓球也是有政治意義的。
只能說是事急從權、鬥爭策略吧。
至於讓球的人,其實也會有好處補足。不可言說,自己谷之度之。
……
虞美琴怔怔地說不出話來。
她覺得自己的三觀再次被馮見雄重新整理了。
內心,頗有一絲苦澀。
一種“我一直以為我是為他好,其實我的堅持卻很可笑”的挫敗感。
“算了,這個問題不說了吧,以後這方面我絕不勸你了剛才的話題是我自己杞人憂天,這杯算我賠禮。”
虞美琴端起高腳杯,把三分之一杯干邑白蘭地一口飲盡,酒入愁腸,卻是垂下淚來。
藉著酒勁,她也不恥下問,不怕暴露自己的無知,繼續誠懇地追問:
“小雄,你看不起坐機關的人,這一點究竟是為什麼,我也不想質疑你了,我相信你有你的道理,只是我原先不明白但是你如果不嫌棄我煩,我希望你給我解惑。我一直覺得那些考進去的新公務員是無辜的,你為什麼要開地圖炮呢?”
“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