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易安還朝那衙役背影喊道。
看那衙役一走,章易安立馬回到桌邊,問道:“喂,大叔您是什麼人,為什麼會被官兵追啊?”
那大叔不管不顧地說道:“小兄弟,多謝出手相救。那些狗官不會放過我的,我是逃不掉了。我帶著這份偽本,去把他們引開。”說著,從衣兜裡掏出兩本一模一樣的書,和一個布袋子。
“這個是什麼?”章易安漫不經心,隨口問道。
那大叔依舊是不管不顧,又接著說道:“你拿好這一本。記住,千萬不能落到官兵的手裡,趕緊往南跑,將此書,送到劉秀將軍的手裡。”說完,將書和布袋子都塞到章易安的手裡,捂著傷口,跑進來轉角的小衚衕。
“哎!我的斗笠。喂!”章易安左手拿著書,右手拿著布袋子,還沒反應過來,只見那大叔已消失在了大街上。
“我滴麻姑娘娘,這鎮上的人怎麼都神神道道的。這袋子裡,裝的什麼鬼東……”章易安一邊自言自語,一邊不樂意地拆開布袋子一看,“噢~”,章易安不禁叫出聲來,又急忙捂住自己的嘴。
章易安樂呵呵將碗裡的面,兩大口扒進嘴裡,背起自己的弓箭,拎起包袱和布袋子就走。
“哎,你還沒結賬呢。”麵店老闆急忙喊道。
“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章易安掏出五個銅板,遞給老闆,又笑道:“呵呵,還有我的書。”拿起桌子上的書,拔腿就跑。
章易安一邊跑,一邊想:他說要我往南跑,反正我就是要往南去昆陽,到時候要是遇上那個叫劉秀的,就把這破書給他,遇不到,那就不怪我了。等等,萬一那個叫劉秀的,連這一布袋子銀子也要了,那怎麼辦,算了算了,不想了,到時候再說吧,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別被官兵抓到了。
想著想著,章易安摸了摸懷裡一袋子的銀兩,忍不住一邊跑,一邊樂,還一邊小聲衝自己喊:別笑了,趕緊滴跑。
鄧晨將軍推開門進到屋裡來,看到蘭群夫人在清洗草藥,向蘭群點點頭。又看到穆雪坐在旁邊一邊磨藥,一邊看著兵書,鄧晨將軍進來,也沒察覺。
“雪兒,鄧將軍來了。”母親蘭群拍拍雪兒的肩膀,柔聲說道。
“師父,您來啦,您有什麼事嗎?”穆雪有些驚訝師父的到來。畢竟,來昆陽快有半個月了,師父一直很忙,穆雪也不好意思打擾,都是自己在看兵書,有不懂的,就用赤色筆做了記號,打算哪回遇上師父得空,再一起問。
鄧晨將軍開口道:“雪兒,前些日子,王鳳將軍訂了一批兵器,你跟我去趟兵器鋪,我帶你去看看。”
“好啊,什麼時候?”雪兒欣喜地問道。
“現在就去。”鄧晨將軍道。
“諾。”穆雪朗聲答道。
“娘,您幫我把書收一下。”穆雪跟母親說了一聲,跟著鄧晨將軍就出去了。
“此為矛,矛為兵刃中最長之物,故有丈八蛇矛之稱。此為槍,槍與矛一樣,是戰場上使用甚廣的長形刺兵,矛屬槍之前身。雪兒你是懂射術的,應該知道弓箭之用,十百倍於其他兵器,力勁及遠,若是善射之人,穿楊貫蝨,百步射人,靈活準確。”鄧晨將軍一邊檢查著兵器,一邊講給穆雪聽。
“十八般武藝,以弓弩列為首,似乎有些屈了其他兵器之才呀。”雪兒感慨道。
“啟稟將軍,工匠已經日夜趕工了,現還差一千支箭未完成,請將軍恕罪。”兵器鋪掌櫃跑來給鄧將軍賠禮道。
“薛掌櫃,三日之內,能趕製出來嗎?”鄧晨將軍問道。
“能,能,能。”兵器鋪掌櫃見鄧晨將軍並無怒意,連忙應承道。
“行,那三日之後,我再派人來取。”鄧晨將軍說完,帶著穆雪和兩個貼身侍衛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