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可真愛說笑。”使者大人臉上的肌肉抽動著道。
“說笑?我可沒功夫和你說笑。”耿弇的劍又往前伸了一點,使者大人連退兩步,坐倒在地。
“你……你可別亂來啊!我可是陛下派來的使者,你要是傷了我,你擔待的起嗎?陛下百萬鐵騎踏來,就是十個上谷,也能夷為平地!”使者大人覺得自己之言,還是相當有威懾力的。
“嗯,繼續說。”耿弇拿箭指著地上的使者,一臉平靜道。
“河北之地已經盡皆歸降,你若不降,也不過是螳臂擋車。只需一瞬,陛下就能讓你們整個上谷,死在車軲轆下。”使者大人說著,連自己都覺得自己這後臺,夠硬。
“哦!”耿弇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說罷,寶劍花式一舞,利落歸鞘,淡淡道:“拿下!”
使者大人瞪著眼睛,呆呆立在原地,臉上一道口子慢慢滲出血來,任憑那些家丁綁住。
耿弇趕緊回到傳舍找父親。
“怎麼就你一個人,使者大人呢?”耿況喝著茶,見兒子單獨回來,心頭一緊。
“被我給綁了。”耿弇道。
“啊!”耿況騰地站起來,茶杯倒下,灑了一桌子水。
“你這孩子,怎麼不和我商量一下,就把使者給綁了!你這是把整個上谷郡百姓的安危,不當一回事!”耿況氣不打一處來,但事情已經發生了,罵兒子也不能解決問題,只有一巴掌把這兒子拍死了算了。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這時候也只得和功曹寇恂趕緊商量對策了,耿況急忙吩咐隨從道:“快快去請功曹大人來!”
“諾。”隨從領命而去。
“父親,劉秀將軍尊賢下士,治軍嚴整,可以依附!”耿弇解釋道。
“眼下邯鄲的勢力,如日中天。僅僅靠上谷郡這一萬兵馬,如何能夠單獨抵擋劉子輿的進攻!”耿況眉頭擰作一團。
“下官參見太守大人。”寇恂趕了進來,拱手道。
“免禮,免禮!子翼啊,出大事了。”耿況道。
“屬下在來的路上,已經有了大致的瞭解,大人莫要著急。”寇恂趕忙安慰道。
“子翼有何良策?”耿況看到一絲希望,又回頭瞪了兒子一眼。
“以下官看來,上谷郡近年政通人和,民康物阜,兵精糧足。僅說那可以控弦持弩的野戰騎兵,至少也有一萬人。那劉秀乃是南陽劉演劉伯升的胞弟,在昆陽大戰之時,已顯出過人的軍事才能;河北招撫之事,在劉子輿稱帝之前,完成的也是相當出色。最重要的是,大少爺親自與劉秀接觸過,連大少爺都願意為此人擔此風險,看來此人確實很有潛力。”寇恂條理清晰,有理有據,耿況豁然開朗,頓覺事態並沒有那麼糟。
“現在,還有一個問題,邯鄲力盛,上谷不能獨拒,要趕緊爭取到漁陽郡的兵力才行!”耿弇見父親不那麼生氣了,開口補充道。
“耿大少爺的如意算盤,打得挺不錯啊!”一個女子的聲音,悠閒地傳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