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大雪過後,長安城外,層林盡染一片白,長安城內,銀裝素裹萬朵梅。
“天祜,今天雪這麼大,你還要出去練功嗎?”母親從屋裡趕了出來,給兒子披上大氅。
“爹和哥早就出去了,我也不能再偷懶了啊。況且前段時間沒去看望師父,他生氣了,好不簡單把他老人家哄好,再不能半途而廢了。”成天祜說著,已將大氅繫好。
“我是覺得有你哥在軍營裡就夠了,你沒必要也跟著吃這個苦。”母親心疼小兒子道。
“不苦,不苦,您快進去吧,外面冷。”成天祜貼心地將母親推進了屋裡。
雪天路滑,成天祜小碎步,跑在去軍營的路上。手裡握著穆雪送的荷包。他知道,穆雪是個很勤奮的女子,即使是這樣的大雪天,她也一定會堅持練功的。成天祜想要跟上穆雪的腳步,想要和她一起並肩作戰,想要保護她。而且,每次在練功的時候,成天祜都會有種穆雪就在身邊的錯覺。
“天祜,我想明天給成妁一個驚喜。”成天渠蹲在軍營門口,汗水從鬢角處流下。
“什麼驚喜啊?”成天祜抹了一把汗,也蹲了下來,問道。
“那個渭水河不是結冰了嗎,我想帶她去冰上玩玩。”成天渠道。
“她一個姑娘家家的,到冰上去玩,多危險啊?”成天祜說罷,又想起和王妁可是在賭場認識的,她曾經可不是什麼安分的姑娘家家。
成天渠脫口而出:“我可以保護她啊!”
“嗯~~”成天祜怪聲怪氣笑道。
“我……我的意思是,老窩在家裡,會把她悶壞的。”成天渠趕忙解釋道。
“隨便你,你安排唄,小弟供您差遣就是了!”成天祜配合著笑道。
成天渠重重地拍了一下弟弟的背,笑道:“好兄弟!”
“那我這不是為了我哥的終身幸福著想,犧牲小我,成就大我嘛!”成天祜斜睨著眼,壞笑道。
成天渠也不否認,搭著弟弟的肩,兩人將兵器放在營中,成天渠還神秘兮兮地背了一個大粗布袋子。
“你這背的什麼啊?”成天祜問道。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成天渠神秘一笑。
說罷,倆人一起去了渭水河邊。
望著廣闊無垠的冰面,成天祜道:“哥,你想好怎麼弄了嗎?”
“嗯,最近一直在考慮這個呢。”成天渠笑道。
“好!怎麼弄,你說吧!”成天祜幹勁十足,像練兵一樣還熱起身來。
成天渠看著弟弟鬥志昂揚的樣子,也很受鼓舞,還沒動手,就覺得事情已經成功了三分。
“你先在那邊堆幾個雪人吧!”成天渠道。
“啊?!光是堆雪人,那也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當眼睛、鼻子、嘴的啊!”成天祜道。
成天渠將肩上的袋子甩到身前來,晃了晃,得意笑道:“莫慌,我可是早有準備。”
成天祜接過粗布袋子,放在地上,兄弟倆圍著蹲了過來。
只見袋子裡有赤布條、玄布條、艾蒿、火石、筆、墨、竹帛……
“這筆墨是幹什麼的?”成天祜指著袋子裡問道。
“這個你別管。”成天渠莫名臉一紅。
成天祜見勢,眼一眯,打趣道:“難道……”
“沒什麼難道不難道的。”成天渠憋笑道。
“咦,這不是我小時候的帽子嗎?”成天祜又從袋子裡摸出一頂小帽子,戴在頭上,扭了扭脖子道。
“現在充公了!”成天渠笑著道。
“哥,你可真行!”成天祜撞了一下大哥的胳膊道。
成天渠從袋子裡掏出一把鐮刀,站了起來。
“帶這個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