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前,解釋道:“好漢要銀子,拿去便是,勿要傷了這姑娘性命!”
穆雪和成天祜趕忙將那老人家扶起。
“銀子不是我搶的!”成天祜趕緊解釋道。
“不是你搶的,你倒是早說啊!”樊連香拿戟一揮,將自己埋進土裡的衣襟斬斷。
成天祜本想指著鼻子,將那姑娘罵一頓,又迫於她的淫威,不敢靠太近。只遠遠的站著,氣哼哼道:“我倒是想早說,你給我機會了嗎!”
樊連香將牆角的錢袋撿起,拍了拍上面的灰土,遞到老婆婆手中。
“多謝姑娘!多謝姑娘!”老婆婆向樊連香連連作揖,捧著銀子顫巍巍道:“有救了,我家老頭子有救了!”
聽老婆婆這樣說,穆雪關切地問道:“您家中是有人生病了嗎?”
“唉,是我那老伴兒,咳了一月有餘了,就是不肯請大夫。”老人混濁的眼睛裡,閃著晶瑩的淚花,接著道:“他說,他要是走了,有這些銀子陪著我,他才放心。傻老頭子,都陪了我一輩子了,這時候要先走,我哪能放他走。”
“婆婆,我略通醫術,您帶我去看看吧!”穆雪道。
“雪兒醫術可好了。”成天祜撿起木盒子,趕過來補充道。
樊連香見大家聊得甚是親熱,自己好像做了多餘的事情,準備提戟離開。
“姑娘留步!”那婆婆勉強擠出一絲微笑,趕忙道:“你們都是好孩子。姑娘如若不棄,到我那小破屋裡去坐坐,我給你們弄點吃的,以表我這老婆子的感激。”
“不必了。”樊連香一口回絕,像小孩子賭氣一般。
穆雪對著樊連香帥氣的背影拱手道:“大家也算是不打不相識,既然是誤會,不如看在婆婆面子上,大家做個朋友。”
“既然雪兒都這麼說了,你剛剛冒犯本公子的事情,就不與你計較了。”成天祜也鬆了口。
哪知樊連香嘴上卻不饒人,冷冷道:“自己學藝不精,還好意思與我計較?”
“你!”成天祜被這小黑妞一句話,噎得直捶胸口。
“好啦!別較勁了。”穆雪踮起腳,輕輕拍了拍成天祜的頭,又紅著臉小聲道:“原來真的是你!”
兩人相視一笑,又各自把視線移開。
樊連香將銀戟靠在門邊,幫著老婆婆在灶邊點火。
成天祜把木盒子,放在小院子裡的柴火堆旁邊,擼起袖子在劈柴。
穆雪坐在床邊,給老爺子號了號脈,問道:“您是不是經常覺得嘴裡苦?”
“是啊!”老爺子躺在床上虛弱地答道。
穆雪又問:“您是不是早晨從床上坐起,或是夜間臥下時,就咳得更厲害?每次都會咳出痰來,痰中帶血,血鮮紅,是與不是?”
老婆婆在旁邊點著灶裡的柴火,聽到穆雪這樣說,不禁看了過來,讚歎道:“沒錯,沒錯!雪兒姑娘好醫術啊!像親眼見了一樣。”
樊連香本來只覺得所謂的大夫,多是鄉間行騙之人,聽穆雪說得頭頭是道,不禁在心中暗自稱奇。本來剛剛輸得挺不服氣的,這下子,氣莫名全消了。
穆雪謙虛道:“爹爹肋痛善怒,面赤口苦,舌紅苔黃,脈弦數。我便略知疾患所在,其實也沒什麼過人的本領。”
老婆婆惴惴問道:“那,嚴重嗎?”
穆雪笑道:“只是肝火犯肺,婆婆您不必擔心,我給您開張清肝瀉肺止血的方子,早晚服一次,慢慢調養,就會好起來的。”
“你本事這麼好,連你都說沒事,那我就安心了。”老婆婆臉上很自然地流露出笑意來。
成天祜將劈好柴都抱了進來,堆在灶頭後面的牆角處,拍拍手裡的灰,爽朗道:“婆婆,給您放這裡了,用完了我再來給您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