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連香又跟蹤了御林軍一段路,確定了御林軍確實是要去成天祜家的,於是先行一步,往成天祜家而去。
樊連香輕盈敏捷地進了屋,輕聲喚了兩聲:“王妁。王妁。”
王妁慢慢睜開了眼睛。
“我現在得把你換個地方安置,你家中可有什麼暗室、密道之類?”樊連香道。
“後院柴房有個藏酒的地窖。”王妁道。
“好,我揹你過去,你給我指指路。”樊連香說著,用薄被裹好王妁,背了起來,又騰出一隻手來拿自己的銀戟。
藉著月光,樊連香揹著王妁在府裡尋秘密地窖。
“前邊左轉就到了。”王妁趴在樊連香肩頭道。
樊連香腳速飛快,走到柴房門口問道:“是這間嗎?”
“嗯。”王妁指著門框上緣道:“上面有鑰……”
樊連香伸了伸腿。
哐嚓!
鎖頭連同釘進門裡的釘子,瞬間從門裡拔出,柴門被一腳踹開,門風呼啦一陣。明亮的月光,將樊連香霸氣的影子打到門口屋內。
樊連香揹著王妁進了柴房,問道:“地窖入口在哪兒?”
“就在你腳下,把幹稻草撥開就能看到了。”王妁道。
樊連香將王妁放下,安排王妁靠在旁邊的柴堆上,自己把幹稻草麻利地堆到一旁。
“從左至右數,第三塊板,是可以掀開的。”王妁道。
“還真是隱蔽,草掀開了都看不出來有地窖。”樊連香道。
樊連香將銀戟插入木板縫隙裡,用力一撬,大板就被掀開了。
“那邊有火摺子。”王妁指了指懸掛在空中的一個小籃子。
樊連香從籃子裡取出一支火摺子,用力一吹,火摺子就燃了。
“來,你拿著。”樊連香再次背起王妁,站在漆黑的洞口前:“要下去了!”
“嗯。”
樊連香揹著王妁,一步一步下到地窖中,藉著微弱的火光,可以看出是個很大的地窖,盛酒的大缸小壇列放得整整齊齊。
“還真是大戶人家呀!”樊連香說著,將王妁放了下來,用幹稻草鋪了個臥榻。
“你先在這裡躲一陣,我給你去弄些吃喝的東西來。”樊連香一邊說,一邊把王妁安排得妥妥貼貼的。
樊連香剛要走,王妁一把拉住樊連香的手腕:“姑娘,天祜去哪兒了,你知道嗎?”
“你什麼都不用想,安心等著我們幹掉劉玄、趙萌後,來接你。”樊連香說罷,上了地窖。
長安城真的是全城戒備,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百來人的赤眉小兵隊,也實在是顯眼得很。
所幸一方面,天黑好隱蔽;另外,成天祜對城裡熟悉得很。
即使這樣,這種戒備情況下,也是舉步維艱,只能夾縫中求生存了。
成天祜在前面探路,見巡邏兵過去了,成天祜手一揮,後面便長龍擺尾地跟上一幫用後腳跟走路的人。
赤眉小兵都橫衝直撞蠻橫慣了,今夜這樣偷偷摸摸的,簡直緊張又刺激。
樊連香找來水和食物,在地窖裡將王妁安排停妥,提起一罈子酒,拿起自己的銀戟,站在木樓梯上道:“這個就當成天祜犒勞本少主的了。你先委屈一時,成天祜定會來接你的。”
“嗯。”王妁答應了一聲:“謝謝你!”
樊連香嘴角上揚:“自家人,不言謝。”做了個單眨眼的表情,就上了樓梯,將木板蓋好,鋪上幹稻草。
剛做好掩飾工作,就聽得屋外有響動。
“磨磨唧唧,現在才到。給你們八百年,也抓不到本少主。”樊連香知道是那百人御林軍到了,提起自己的銀戟和酒罈子,就出了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