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要這樣跟我說話嗎?”
在感情上,成天祜無法回應樊連香對自己的付出,只得扭過頭去,道:“我心煩意亂,沒法顧及你的感受,對不起。往後,你也不必再壓抑自己,顧及我的情緒了。”
成天祜說罷,繞過樊連香身邊,決然走掉。
樊連香望著成天祜的背影,漸行漸遠,樊連香覺得自己就要失去他了,不禁猛地衝過去,一把gu住成天祜的腰。
“我要顧及!我偏要顧及!”樊連香將成天祜緊緊抱住不肯放,生怕成天祜一走,二人的關係便不再有所謂的“往後”。
“你是少主,有百萬大軍需要你。我什麼都不是,只有血海深仇。借你之手報家仇,我一直心存愧疚,今日反倒是輕鬆了。樊連香,你讓我走吧。”成天祜說著,要拉開樊連香緊緊扣住的手。
樊連香卻不肯鬆手:“我不讓你走!我說過會幫你報仇,就一定會做到的。”
樊連香更加抱緊成天祜:“接受劉玄的投降只是權宜之計,待我收了他的兵和糧,就是你手刃仇人之時,你就再等我一等不行嗎?”
成天祜語氣好溫柔,道:“樊連香,人各有命,不要在我身上浪費你的一片丹心了,我不是你的天命。”說罷,強行拉開樊連香的手。
樊連香喊道:“那穆雪是你的天命嗎?!”
成天祜不禁怔了一下,還是繼續往前走了。
看著成天祜離去的背影,樊連香氣憤地將旁邊的大樹連砍三戟,砍罷,將戟狠狠往地上一扔,直插進土裡。
樊連香一轉身,捂住臉,眼淚直流。
身後的大樹呲啦一聲,撕開樹皮攔腰折斷,倒了下來。
樊連香捏緊拳頭,在倒下的樹邊坐下,猛地一錘,咬牙道:“穆雪,你不在,我竟也贏不了你。”
成天祜回到自己的屋子裡,收拾好自己不多的行李,看到桌子上的地圖,地圖上廚城門被赤色筆鮮豔圈出,成天祜攥緊地圖,丟進了火盆裡。
“王妁,我們……”成天祜推開王妁的房門,卻不見裡頭有人。
“王妁!王妁!”成天祜在屋裡轉了轉,不見王妁身影。
突然出來個丫鬟,道:“王姑娘不在這裡了。”
“她在哪?”成天祜急切問道。
丫鬟道:“您若想知道,就去找少主吧。”
成天祜一時心急,提腳就衝出了房門,在門口頓時又冷靜了下來,心想:王妁不會功夫,帶著她反而不安全,既然在樊連香那裡,也定然不會有什麼事,不如暫且就由樊連香代為看護一段時日也好。
樊連香坐在屋裡,手指不停地敲著桌子,坐立難安:“怎麼還不來!”
丫鬟進了屋,樊連香騰地站了起來:“人呢,來了嗎?”說著便急切往外頭望。
“少主……他……走了。”丫鬟道。
“走了?”樊連香道:“他不管自己嫂嫂啦!”
丫鬟沒敢回覆。
“我又不會吃了你,你跑那麼快乾嘛!”樊連香氣呼呼一拍桌子,茶杯、茶壺皆“嚇一跳”。
樊連香眼睛骨碌一轉,拿起自己的銀戟,便去軍營找父親樊崇了。
劉恭,是劉盆子的哥哥。
早期,樊崇、樊連香、逄安、徐宣等數十人,到洛陽去向更始帝投誠,其中,便有劉恭。赤眉將領被更始帝冷落,隨便封了幾個有名無實的藩王了事,樊連香等人心生不滿。
之後,更始帝執意遷都長安,樊連香找準時機,帶領這十幾個赤眉軍將領逃脫了更始帝的軟禁,回了青州、徐州。唯獨劉恭,沒有跟隨樊連香回去,而是留在了劉玄身邊。
如今,劉恭的弟弟劉盆子,竟成了赤眉軍立的皇帝,還將更始帝逼入絕境。更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