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耿況吃驚不小,憂心忡忡道:“新任上谷太守韋順,帶著陛下聖旨一到,為父就將太守印、兵符全部交了出去,你如何調得動兵馬?”
“父親,針尖已經對上了麥芒,我們只能出奇制勝用險招了。”二十出頭的大小夥,雄心勃勃的精神氣,甚是鼓舞人心。
耿弇此話一出,久經風雨的老太守大人,對於兒子心中所想,已經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儘管對兒子的能力甚是明瞭,但做父親的,總歸不太情願兒子去做此等兇險之事。
“韋順從長安帶來了四萬兵馬,不是個小數目呀。”耿況抿了一口茶,淡淡道:“為父有什麼可以幫你的嗎?畢竟奪軍不是件小事,要綢繆細緻了。”
“父親,您……猜到了。”耿弇有些驚訝。
“你這小子的脾氣,我這做老子的,還不清楚嗎?”耿況微微一笑,語氣中透出對兒子膽量的欣賞,還夾帶一絲英雄父親的驕傲。
耿弇低頭一笑道:“俗話說:‘知子莫若父’,果真不錯。”
耿況做出一副諂媚的樣子來,道:“需要我這老頭子,給大將軍您幫點甚麼忙呢?”
“父親!您就別打趣我了。”耿弇清了清嗓子,耿況也收起了笑容。耿弇嚴肅道:“孩兒需要您寫一封信,順便再疏通一下……”
聽完耿弇的計劃,耿況將厚實的大手掌往兒子肩上一拍,道:“弇兒呀,你真的是越發長進了。為父甚是欣慰呀!你說的,我一定幫你安排停妥了,但是你一定要答應我,平安歸來!”
“嗯。”
父子倆談完正事,一起身,見耿舒還站著,二人這才意識到,竟把這孩子給忽略了。
耿況道:“舒兒啊,你也十八了,要多歷練歷練,剛才我們的話你也聽到了,你就扮書童,與你大哥同去吧!”
“啊?我怕不行吧!”耿舒從未實戰過,突然得到任務,不禁小鹿狂撞。
“不用怕,大哥會保護你的。”耿弇雖然只比耿舒大三歲,在耿舒心中卻是長輩一樣的存在。
“我倒不是怕死,只是怕萬一壞了哥哥的事,我……”耿舒弱弱道。
“舒兒,你平日裡練功可有懈怠?”耿況問道。
“孩兒功夫雖不及哥哥,練功卻不敢有半分懈怠。”耿舒道。
“那就可以去!練就本領為得是什麼,就是為有朝一日能大展拳腳,不是嗎?”耿況道。
有父親、大哥這些話,耿舒安心了不少,應承下自己這第一單大活。
吳漢剛一到漁陽郡城門口,便被守門計程車兵攔了下來,要例行檢查,才準進城。
哪知吳漢二話不說,馬都沒下,直接就把守門的四個士兵撂倒在地了。
打了守門士兵就算了,吳漢也不藏,也不跑,找了家麵館,坐下來便開始悠悠然吃麵。
守門士兵一個偷偷跟著吳漢,一個跑回衙裡去告狀,請求支援。
上面聽說有此等事,派了個小隊長,帶著幾個小兵,就要來抓拿吳漢。
哪知,這群小兵來的時候氣勢洶洶,走的時候,一邊看著吳漢喝麵湯,一邊捂著臉上的淤青踉踉蹌蹌地跑了。
打了小隊長就算了,吳漢也不藏,也不跑,找了家茶樓,就坐下開始聽曲兒了。
新任掌管軍事、治安的縣尉大人,得知此事後,這下可就真生氣了,罵完手底下的“廢物”們,自己親率五十人,想想這來歷不明的傢伙可能功夫不錯,出了衙門口,又折回去多帶了五十人。
一百人浩浩蕩蕩地就奔了茶館來了。
吳漢一見領頭之人的裝束,便知是縣尉了來,心下暗歎:倒黴的傢伙,對不住了。
“就是他!”一個小官兵捂著淤青的眼睛,給縣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