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百姓基礎這麼好,喜不自勝,也不嫌擁堵,耐心地向著各個方向的百姓們,熱情地揮著手。
而劉玄其麾下諸將,則頭上戴著冠幘,還有人穿著婦人的服裝,也熱情洋溢地,一邊衝著滿城的百姓打招呼,一邊客客氣氣地叫百姓們讓讓路,好給皇上開個道。
“爹,這些將軍怎麼和咱們穿得一樣啊?您看,他們還帶著跟您一樣的頭巾。”穆雪旁邊一小男孩,坐在他爹肩上,扶著他爹腦袋問道。
“這說明新皇帝想與民同樂啊!”
“這樣啊!”
“嗯。”
“那他們為什麼還有人,穿孃親那樣的衣服呢?”
穆雪也好奇,這位年輕的父親會怎麼回答。
“呃……狗娃,你看咱在家,都得聽你孃親的,現在皇上和大臣們都站在女人那邊,穿女人衣服了,看來,以後咱爺倆在家裡的地位,還得往下降。”
穆雪差點沒“噗呲”笑出聲來。
老百姓們不懂其中的深意,也罷。但從京畿【jī】趕來的三輔官員,可都是見過大世面的。見到新皇帝,以及將要管理新江山的群臣,穿戴奇裝異服,這些三輔的官員都看傻眼了。
天子遷都這種事,按漢禮鹵簿的規定,應由公卿在前奉引,大將軍隨車護衛,太僕駕車。另外還要備車千乘,護衛騎兵萬餘人,等等禮節。
社稷初始,未有完整的導駕、引駕、車駕、後部鼓吹、後衛部隊等,也可以理解。但那也得,有群像樣的儀仗扈從吧。
本應該是,所到之處,旌旗招展。更始帝劉玄倒好,來了個“所到之處,花枝招展”。
有些官員看到此情此景,暗中竊笑劉玄的粗鄙,而後揚長離去。有些憂國憂民的官員看到這場面,痛心疾首,為國家前途擔憂,為百姓生活擔憂。
成天祜也跟在眾漢軍將士之中,簇擁著皇帝的玉輦,見場面如此混亂壯觀,最是喜歡,欣喜若狂。
圍觀的百姓實在太多了,成丹倒是很放心成天渠,只是緊緊拉住成天祜,怕他擠丟了。
“哎呀,您別這樣拉著我,我不想和您走一塊兒。”成天祜嫌棄道。
成丹一巴掌拍在成天祜前額上道:“怎麼就不想和老子走一塊兒了?”
成天祜捂著額頭,皺著眉,乍著膽子道:“不怪我嫌棄您,您,您也不看看,自己穿得跟個什麼似的。”
“我穿得怎麼了?”成丹將裙襬一撩,摸著腦袋道:“挺好的啊。咱以前買不起頭巾,現在有銀子了,這戴著多威武霸氣。”
“您這還威武霸氣呢!”成天祜對老爹的品味,簡直是嗤之以鼻。
成丹看到兒子這態度,又伸手要打。成天祜趕緊把兜鍪帶上,護住腦袋,捋了一下兜鍪【móu】兩邊的紅纓繩,昂首挺胸一咳,道:“這才叫威武!霸氣!”說著,故意用“霸”字,噴了老爹一臉。
成天渠怕父親生氣,又得打成天祜,立馬跑過去,抱住弟弟的頭,夾在腋下腰間,回頭衝著父親道:“爹,我幫您教訓他啊!”
“快放手啊,哥,你要勒死我了。”被成天渠這樣把頭夾在腰間,成天祜只能躬著腰,頭朝後面,被哥哥拖著走。
突見人群之中,有一人是那樣的熟悉,成天祜掙扎著,又蹦又叫道:“哥,你快放開我,快放開我。我看到雪兒了。”
成天渠笑道:“你老是把這句話掛在嘴邊,我不會再被你騙到了,這次休想誆我,你呀,淨是惹爹生氣!”成天渠兀自抱著成天祜的頭,拖著他往前走。
“我真的看見了,真的看見了!”成天祜見哥哥不理睬自己,情急之下,狠狠一腳,踩在哥哥腳背上。
成天渠被這猝不及防的一腳,踩得嗷嗷直叫。
成天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