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陽杲【gǎo】杲普照大地,大雁南飛鳥聲鳴鳴,秋高氣爽紅衰翠減,秋風習習楓林簌簌。一轉眼,大家在洛陽共同生活,已經一個多月了。
樊連香和老婆婆,坐在院子裡的小凳子上,摘菜洗菜,成天祜在樊連香的指導下,拿著長竹篙練著樊連香自創的槍法。
“你這小凳子做得挺好的,怎麼一套槍法硬是學不好啊!”樊連香摘著菜,嫌棄道。
“我這是正常人的水平。誰像你啊,跟個怪物似的,什麼拳法槍法的,看一遍就會。”成天祜反駁道。
“你這是誇我,還是損我呢。那為什麼人家穆雪都會了,你還沒會呢?”樊連香不依不饒道。
成天祜伸出一個月前受傷的手掌道:“什麼呀,我這不是手上有傷嘛!”
“大哥,連疤都沒有了,你還好意思伸出來當藉口!”樊連香嘲笑道。
見樊連香喊“大哥”,成天祜趕緊撿現成道:“哎,乖妹子。”
樊連香也不爭辯,放下手中的菜,走到成天祜旁邊,卻把成天祜嚇得連退了兩步。
“幹嘛呀,我又不會吃了你。”樊連香一本正經接著道:“你這個拿得太高了。”瞬時坡掌變俯掌,肩隨肘下垂,成天祜的竹篙眨眼間的功夫,被打到了地上。
“如果我再把這竹篙一踩,再去攻你的臉部,”樊連香用著慢動作,示範給成天祜看,“你必抬手護臉,竹篙就會被我奪去。一步被動,步步受制。”
“那怎麼辦?”成天祜問道。
“繼續練唄!等你的身體記住標準動作了,就不會被人踩住兵器了,也就不用受制於人了。”樊連香又坐回小凳子上,繼續摘菜。
“你們這些娃娃可真厲害,以後一定都會有大出息的!”老婆婆樂得合不攏嘴。
穆雪扶著爹爹走到屋外,爹爹在家裡悶了太久,一時有些不太適應外面的好天氣。在門口站著緩了緩,好了很多。穆雪慢慢鬆開手,爹爹已經可以獨自走動了。
成天祜見爹爹出來,趕忙嘴甜道:“恭喜爹爹痊癒。我們今日一定要好好慶祝一下!”
老婆婆站起來,走到老伴身邊,兩位老人相視一笑,婆婆又拉著穆雪的手,感激地笑著道:“多虧了雪兒姑娘,老頭子這病才能好,我們倆老傢伙,確實要好好感謝感謝你呀!”
“我們在說慶祝的事呢,您可別再說什麼感謝不感謝的了!”穆雪也笑道。
成天祜繼續在院子裡練著樊連香的槍法,兩位老人家被安排在院子裡曬太陽,穆雪和樊連香負責做一頓好吃的。
“沒想到你刀工也這麼好呀!”穆雪誇讚道。
“我從小就沒了娘,是我爹一手將我和我弟弟拉扯長大的,我爹為了餬口,每天都很辛苦。我弟弟從小就身體不好,所以我很小就會自己做飯了,不然弟弟也要跟著捱餓。”樊連香漸漸融進了這個特殊的大家庭,現在話也變得多了。
“我也沒有爹了,不過,我爹在夢裡跟我說了,只要我好好地活下去,他就開心了。”穆雪現在談到父親,心情平靜了很多。
“是嗎!我也做過這種夢,我娘也是說,讓我照顧好爹和弟弟,好好活下去。”樊連香道。
倆姑娘聊著已經仙去的至親,氣氛很是和諧溫馨。不知為何,穆雪莫名有種幸福即將溜走的不好預感。
成天祜在院子裡,練槍練出了一身汗,好是痛快。又看到小屋裡炊煙繚繚,老人家暖陽底下閒話家常,就像生活在太平盛世一樣寧靜和諧。
不知為何,成天祜腦中突然憶起幾年前,那小坡下,破爛的茅草屋裡,曾經洋溢的與世隔絕般的幸福。成天祜突然有點害怕,怕眼前這幸福也會破碎。
更始帝劉玄在洛陽定都之後,基本上就成為了當時最正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