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漁陽太守行禮道:“參見彭大人。”
說罷,又轉向自己家的太守大人,道:“大人,府門口有個外地百姓,說是帶來了少爺的訊息,要見您!”說著,將那玉佩呈到太守大人面前。
上谷太守耿況趕忙丟下棋子,站起身來,接過那玉佩,立馬認出確實是兒子耿弇之物。
漁陽太守彭寵也是耳聽八方,見有訊息來,立馬下意識地就看了過來。
上谷太守耿況勾著腰,手握玉佩,拇指在玉佩上摩挲了兩下。直起身,回頭看了漁陽太守彭寵一眼,眼神相接,彭寵尷尬一笑,不緊不慢地又看向了棋盤。
耿況略一思忖,心中已有定奪。
對著那守門士兵道:“快去帶門外那人進來。”
“諾。”那守門士兵領命下去。
耿況走回棋盤邊,彭寵悠悠然一笑,道:“看來遊俠兄是沒心思,再下這棋了。”
耿況也陪著笑道:“不瞞伯通兄,小兒耿弇本是要去那長安,面見聖上,貢獻些方物的。如今,可能是路上出了些岔子,遇上麻煩了。”
“哦。可有什麼訊息傳過來?”彭寵雖嘴上這麼問,臉上也表現得甚是關切,心中卻思量著:原來上谷郡有意要與劉玄站一邊。不過,按時間來算,這耿弇可能是在劉子輿稱帝之前,就出發去了長安,所以,也不能斷定上谷郡此時的狀況。
耿況正欲回答,見到守門士兵,將所說的外地百姓帶到,在主位之上,正襟危坐,朝著彭寵道:“來了,來了,訊息來了。”
那外地百姓走進堂中,跪倒在地。
上谷太守耿況,嚴肅地厲聲喝問道:“你這玉佩,是從哪裡得來的?”
外地百姓有氣無力地答道:“回稟大人。小人乃是行大司馬事劉秀將軍手下的兵,前日與耿少爺在薊縣城中招兵時,廣陽王劉接突然起兵包圍了我們。情急之下,耿少爺就將此玉佩交與小人,讓小人到上谷郡來尋太守大人,請您發兵回援。”那人快馬加鞭,行了一天一夜,又困又餓又累,說罷,便昏睡了過去。
上谷太守耿況,把手一揮,便有旁邊的家丁將此人抬了下去。
這短短的一段話,資訊量也太大了,二位太守大人,不禁呆立良久,各有所思。
顯然,廣陽王劉接,已經站在了劉子輿【yú】那一邊。上谷太守之子耿弇,卻站在了更始帝劉玄的一邊。
廣陽王劉接本來就是“牆頭草”,從這“牆頭草”的表現來看,劉子輿(王昌)這邊的“風”,顯然更強勁些。
漁陽太守彭寵,也是想把寶,壓在保險的一邊。既然廣陽王劉接,已經站在了劉子輿這邊。上谷太守的態度,就尤為重要了。
若是上谷太守耿況,也能直接站到劉子輿這邊來,對漁陽太守彭寵來說,事情就好辦多了。
可是現在上谷太守之子耿弇,已經差人帶來了讓父親發兵回援的訊息。看來,要趕緊想辦法,爭取到上谷郡當家人耿況的支援才行。
耿況是位心存公義之人,也希望自己的上谷郡,能夠跟隨、輔佐一名明君。雖然自己的長子耿弇,今年才剛剛滿二十歲。耿況還是非常瞭解,並且信任自己這個兒子的。既然在如此危險惡劣的情況下,耿弇還願意跟隨這個劉秀,並且,希望自己能夠發兵支援,看來這個劉秀也並不簡單。
上谷太守耿況這樣一想,便不再急於站隊之事。趕緊想辦法營救兒子,才是此刻首當其衝,要辦的事情。
“伯通兄,你看這……小兒頑劣闖了禍,我這做父親的也不能袖手旁觀。”耿況做出一副多有愧色的表情,拱手道:“伯通兄,招呼不周,還望海涵吶。”
漁陽太守彭寵,也想盡力爭取與上谷郡統一戰隊。彭寵便笑道:“遊俠兄客氣了,我願回去點兵,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