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連勝放成天祜出了華陰城,成天祜單槍匹馬,不管不顧,直奔長安而去。
樊連香正帶兵西進,欲攻長安,人數眾多,行軍自然慢了些。
途中,樊連香派到長安的斥候來報:“少主,不好了!劉玄派御林軍捉拿成丹一家,成丹防備不及,赤眉人手不夠,情況甚是不妙。”
“什麼?劉玄這死狗!”樊連香不禁大罵。
樊崇有些吃驚:“你派斥候混進長安了?”
“爹,我有事,要先走,您和叔伯們帶兵繼續西進。到時候,我會想法子給您開城門的。”樊連香說罷,丟下大軍,領著斥候,帶了二百輕騎兵,打馬飛速趕往長安。
“香兒已經和長安城裡的人,裡應外合了?”逄安一臉疑惑地問道。
樊崇把手一攤:“我不知道啊!”也是一臉懵圈。
御林軍人數眾多,將小屋團團圍住。
趙萌一擺手,旁邊上來個小兵,朝屋裡喊道:“反賊成丹已死,屋內之人莫再抵抗。束手就擒,尚能從輕發落,若被擒住,必不輕饒!”
成夫人聽到“成丹已死”,霎時間眼前一黑,腿一軟,眼角含著淚,便倒了下去。
“娘!”成天渠、王妁及時將母親扶住,又扶母親到床上坐下,也是心痛不已。
“天渠哥,怎麼辦?”王妁又體會了一次被大軍逼到絕境的心情,那麼的無助,那麼的害怕。
成天渠握住王妁的手,眼神堅定,語氣溫柔:“不要害怕,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赤眉小兵們有些氣憤,恨自己事情辦得不漂亮,可如何向少主交代。
成夫人靠在床邊,滿眼含淚,有氣無力道:“我們只剩這麼幾個人了,御林軍遲早會打進來的。他們不是說束手就擒,尚能從輕發落嘛,我們降了他們吧,陛下念著往日的情分,說不定還能留成家一條血脈。”成夫人說著,向王妁伸了伸手。
王妁牽起成夫人的手,跪在床邊,二人眼淚直掉。
“投降死得更快!誰都不準出去。等我們少主帶來援軍,弄死這些小王八羔子!”赤眉小兵玩起命來,還真是什麼都不怕。
“娘,他們說的對,出去只是羊入虎口,行不通的。”成天渠柔聲安慰道:“撐到援軍來,才是保住成家血脈的法子!”
天已經黑了,屋外的御林軍見屋內沒了動靜,小兵舉著火把過來,問道:“大人,要強攻嗎?”
趙萌看了看火把,露出詭異一笑:“不需要。”
長安城內,誰也沒料想到今晚會有赤眉來襲,城門守備不算森嚴。樊連香踏馬趕來,選了防守最為薄弱的北門,帶著一千輕騎兵,無聲無息地射殺了守門士兵,翻牆入院,大開城門而入。
斥候小兵帶著樊連香,騎著馬,就直接闖進了襄邑王府,只見滿地屍首。
樊連香翻身下馬,道:“快,找找有沒有成丹一家的屍首。”
“諾!”眾人舉著火把,在院子裡尋找。
“沒有找到!”
那名斥候小兵道:“大概是弟兄們帶他們去避難小屋了。”
“好!快帶我去。”樊連香又翻身上了馬。
樊連香還沒出襄邑王府門,突然有名騎兵喊道:“少主!這邊有個無頭屍,身上全是箭。”
樊連香打馬走到無頭屍旁,招呼斥候小兵道:“你來認一認。”
小兵跑過來一看:“是……是成丹!”
“啊!”樊連香痛心疾首,又急又氣道:“把屍身收好,帶上!避難小屋在哪,快快帶我去!”
避難小屋周圍的樹木皆被點燃,燒得屋內未燃燭火,也通亮。
趙萌一揮手,小兵喊道:“放箭!”
數箭齊發,鑽進熊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