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見效顯著,也是幹勁十足。
“嗯。馮異主薄與苗萌從事,近日也陸續來過了。看來邯鄲這邊的招撫可以告一段落了,我想明日北上,去真定。”劉秀將軍道。
穆雪一直站在邊上,虛心聽著師父與劉秀將軍談話,待二位大人正事談畢,穆雪拱手道:“劉將軍,雪兒受賊曹椽姚期大哥之命,前來請命。”
酒肆門前,插著一青一白的兩張酒旗,迎風微微飄蕩著。劉林與王昌二人點了兩個小菜一壺酒。
劉林抿了一小口酒,抱怨道:“王郎兄,你之前說,這河北之地有天子氣,小弟我也是一直在尋找這天子之氣。自從那劉秀來了河北之後,各郡縣紛紛歸附了他,我看老百姓也很擁護他,本以為他是能應驗這天子氣之人,哪知這個劉秀小兒,根本就是堆扶不上牆的爛泥。”
王昌聽劉林說劉秀可能是應驗天子氣之人,不禁心頭一緊,趕忙問道:“賢弟,何出此言吶?”
“咳,我看這個劉秀,也太婦人之仁了,成不了大事的。”劉林有些失望,又咪了一口酒,夾了一口小菜,道:“我是想試探一下這個劉秀,就找過去向他獻了破赤眉的計策,我就說啦,決水以灌之,百萬之觽,可使餵魚。王郎兄,你看,多好的計策,哪知這劉秀聽了之後,就傻呵呵站那,又不說話。白費了我一番苦心,真是氣煞我也!”
“就是,就是。”王昌嘴裡應和著,心裡終於鬆了口氣。還好這神神道道的劉林,獻了個破計策;還好劉秀沒有采納。不然,自己花幾年時間,辛辛苦苦營造的“河北有天子氣”之事,就要被這個劉林推到劉秀身上,讓自己的心血付諸東流了。
“我覺得呀,咱這河北之地,那是人傑地靈。既然不是劉秀,那就只能繼續找了。”劉林堅信河北之地確實有天子氣,他倒也是謙虛,也沒想自己當皇帝,只想立個擁立之功,日後坐享封邑便是了。
王昌見劉林還想再去找這“天子氣”,有了劉秀這次的前車之鑑,王昌覺得事情不能再拖延了,於是放下手中的筷子,嚴肅地看著劉林道:“兄弟可聽說過劉子輿【yú】?”
“漢成帝之子,劉子輿?”劉林驚訝道。
“正是!”王昌道。
劉林臉上的驚訝之色褪去,又夾了一口小菜,道:“他不是已經死了嗎?況且世人皆知成帝、哀帝、平帝,皆無子嗣。王莽就是鑽了國統三絕的空子,才稱帝的。這個劉子輿身世離奇,王莽也說了,他原名可是叫武仲,誰知道他是不是冒充的成帝之子。”
“賢弟你且聽愚兄細細講來!”王昌親切地拍了拍劉林的手。
王昌道:“王莽篡漢的第二年,在長安鬧市之上,忽有一年輕人,攔住了立國將軍的馬車,自稱漢成帝之子,名叫劉子輿。劉子輿嘶聲力竭大呼,讓王莽把大漢江山還給自己。但寡不敵眾,生生被攔在馬車外。那劉子輿只得向路人求助,當著眾路人的面,要求王莽帶自己進宮,面見太后,以驗證血統身份。劉子輿還是年少不知世事,怎敵得過心懷叵測的王莽老賊,那般老奸巨猾,於是跟著王莽進了宮。怎知,進宮之後,王莽並未帶劉子輿面見太后,而是隨意地審問了一番之後,對外稱這個年輕人叫武仲,是長安人士,並非是劉子輿,並以冒充皇室,造謠生事為由,將這劉子輿關進了天牢之中,欲殺之。劉子輿心灰意冷,不願受王莽之辱,一頭撞在了天牢的牆上。這一撞,奇事發生了,劉子輿醒來時,不但沒死,反而被一位老者,從天牢之中救了出來,老者告訴劉子輿,‘前往燕趙之地,以待天時’,說罷,騰雲而去。”
劉林自幼好奇術,對王昌所講之事深信不疑,劉林興趣盎然追問道:“依王郎兄之意,這河北的天子氣,指的是,劉子輿?”
“正是!”王昌見劉林進了自己的套,心中頓時不禁長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