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充聽了這話,緊繃著的那根弦鬆了不少,心想:哼,又是一個來巴結本大人的,威名赫赫的漁陽太守,也不過如此嘛。
“關照是不敢當,彭兄都開了口,一切都好說,好說!”蔡充義正言辭道。
彭寵低聲下氣地笑道:“有蔡大人這句話,我彭某也就放心了。實不相瞞,愚兄今日還有一份薄禮相送。”說著,還一臉得意。
蔡充表現得一臉期待,道:“哦?”,其實心裡,並不太感興趣。
彭寵小心翼翼地從衣兜裡掏出一個豹符,低聲道:“漁陽騎兵,您的了。還望賢弟日後,富貴莫相忘呀!”
“豹符!”蔡充驚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這可是蔡充心心念念想要的東西,沒想到彭寵竟然自己給送過來了。
彭寵笑道:“您是奉陛下之命而來,愚兄豈敢霸佔兵權,我已經派人帶軍過來了,就在城外等候您的安排。”
“已經帶來了!”蔡充嚇了一大跳。
“蔡大人莫要驚慌,來,把豹符拿好,沒有您的命令,他們誰也不敢輕舉妄動的。”彭寵說著,將豹符塞到蔡充手裡。
“哦,對了。忘了正事了。”彭寵一拍腦門,厲聲道:“來人,把那大逆不道的吳漢宵小,押進來!”
兩個小兵便推推搡搡將捆綁著的吳漢帶了進來。
豹符都捏在手裡了,蔡充膨脹了不少,心情也甚好,哪裡還在乎一個殺了縣尉的小毛賊。
彭寵正要氣沖沖地開始教訓吳漢。
“報!”突然一個小校面帶驚恐跑了進來,“大事不好!有一支千人騎兵堵在了城門口。”
蔡充一驚,臉色驟變道:“怎麼回事?”
“蔡大人莫慌,莫慌。想必是我那犬子彭午,帶的兵到了。”彭寵說著,指了指蔡充手中的豹符。
蔡充也覺得失態了,穩住心神想:豹符在本官手裡,本官何需驚慌。
“瞎嚷嚷什麼!不像話!”蔡充怒斥了那小校以緩解尷尬,又道:“那是自己人。”
“大人,出去看看漁陽騎兵的風采吧!”彭寵笑道。
蔡充點了點頭,與彭寵一起出了傳舍。
彭寵給自己的兵使了個眼色,小兵們不做聲不做氣地,帶著吳漢也一起跟了出來。
蔡充舉著手裡的豹符,朗聲道:“開城門,讓騎兵進來!”
城門一開,彭午帶著高貴冷豔的漁陽騎兵,有條不紊地信步走了進來。
起先看到高大威武的騎兵,城裡的衛兵都還心裡發怵。見他們悠悠然進來,便也就放鬆了警惕,同自己的太守大人一起,盡情欣賞這精緻威武的漁陽騎兵隊。
蔡充哪裡見過這麼威武的騎兵隊,連連點頭。
就在這剎那間,彭寵一回頭,兩個小兵得到指示,鬆開了吳漢,原來繩索已開,吳漢手中赫然多了一把明亮的匕首。
耿弇和幾個小書童運來了好幾車子的竹簡典籍,例行檢查以後,身上、書卷裡都沒查出什麼夾帶凶器,便被放了行。
耿弇進了新的太守府後,有小兵出來接手了耿弇送來的典籍,又道:“有勞耿少爺贈送典籍,我們兩位大人為耿少爺您略備了些薄酒,耿少爺您這邊請!”
“苗大人、韋大人可真是客氣,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耿弇說罷,帶著小書童們一同去赴宴。
帶路的小兵將耿弇帶到門口,道:“二位大人已經恭候多時了,耿少爺請進吧!”
小兵說罷,幫耿弇開了門,耿弇一進屋,便拱手道:“小侄耿弇耿伯昭,見過苗大人、韋大人。閔叔父您也在呢!”
閔業起身給耿弇回了禮,見耿弇身後小書童打扮的耿舒,心下一驚:“這不是二少爺嗎?”,想必今日會有事情發生,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