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與農民起義軍的交涉、交戰,各自打好眼前的戰役。”
“諾!”眾人同聲應道。
會議散了之後,何去何從,穆雪本想徵求一下劉秀將軍的意見。劉秀將軍卻先叫住了耿弇,穆雪只得先退了出去。
各位將軍、謀士們,陸陸續續從屋裡出來,穆雪恭恭敬敬地在屋外與各位前輩紛紛行禮告別,眾將軍卻一個個氣哼哼的,沒人給穆雪個好臉色。
馮異大人也從屋裡出來了,見穆雪站在門口,便問道:“雪兒,還不走麼?”
“馮伯伯,那個……雪兒孑然一身,不知該去哪裡了?”穆雪雖然跟隨各位大人參政議政,但畢竟到現在也沒個正經的職位,難免有些茫然了。
“哎呀,你這孩子!”馮異大人有些哭笑不得,又心疼這孩子可惜了,是個女娃娃,不然必定能像耿弇、耿純、銚期這些哥哥們一樣,謀得合適的官職,在這亂世裡一展拳腳,垂名竹帛。
馮異大人拍了拍穆雪的肩膀,寬慰道:“你哪裡孑然一身呀,那日你和耿弇少爺,焚完信都郡的那些密信,就馬不停蹄地來了邯鄲。你師父在廣阿,鞭長莫及,擔心的不得了,你這傻孩子,鄧將軍還等著你回去,親自報平安呢!”
“師父。雪兒真是不孝,那日危機一解,雪兒一心急著,那些要送到邯鄲的糧草、草藥不能耽擱,便忘了師父也是死裡逃生的處境。是雪兒不對。”說起耿弇解圍信都郡之事,穆雪一邊自責,一邊又想起來些什麼。
耿弇奇襲信都那一日,劉林出言羞辱穆雪,耿弇手中銀槍直指劉林眉心,對著劉林氣勢逼人道:“誰說她誰都不是,她是我耿弇的女人,鬆開你的髒手。”那堅定的眼神,霸氣的語氣,穆雪現在想起,心還不禁撲通撲通跳。
收拾完劉林及其殘餘部隊之後,穆雪有意迴避耿弇,耿弇便開始表現得,像是此事從未發生過一般。
“雪兒你怎麼臉這麼紅呀?”
穆雪摸了摸臉,低頭小聲道:“沒什麼。”
馮異大人以為穆雪是自責呢,便道:“好了,好了,別自責了,雪兒,既然你不知去哪兒,就同我一起回廣阿去吧。”
馮異大人喃喃道:“如今東南西北,四方皆戰,軍糧軍備都相當緊張,回去還有很多可以做的事情……”
穆雪站在門口,望向屋內,耿弇今日一身素衣,舉止氣質依舊那麼高貴。
屋裡,劉秀將軍邀耿弇坐下說話。
劉秀將軍道:“雪兒的主意雖然不成熟,但分兵予將之後,若士卒有所過失,此乃所屬將之責,陛下不能完全責怪於我。陛下若要收兵權,兵權在諸位將軍手裡,若有人不願交,陛下也不能完全責怪於我。雪兒這一步,醉翁之意不在酒呀!”
“確實,有些事情,我們做臣子的,沒有反叛之心,卻不能不預防,陛下有誅殺之意。”耿弇直言不諱道。
劉秀將軍點了點頭,道:“各位將軍刀口舔血,在戰場上活了下來,我必須在廟堂之上,護大家周全。我此時分兵予將,到時候交不交兵權,就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了。只有這樣,才能守護住將軍們的心血呀。”
“雪兒總能在關鍵時刻,想到些很不錯的法子。”耿弇看似不經意地笑著道。
劉秀將軍一笑,指了指耿弇道:“上回信都焚密信之事,你還特意讓斥候兵帶話,是雪兒乾的。你小子,是動心了吧。”
“好男兒本當以輔佐社稷為大,但亂世遇佳人,若能遂了秦晉之緣,伯昭此生便無憾矣。”耿弇道。
“雪兒的主意,暫時解決了陛下收兵權之事,還有這調令,和幽州牧的事,也很讓人頭疼啊。”劉秀將軍說著,搖了搖頭,道:“還有那個謝躬,從我們打王昌開始,總惦記著要偷襲我們,與其說是陛下派來的援軍,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