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的時候,突然有隻大手在後面推了自己一把。
每次都是穆雪鼓勵別人,這次被鼓勵,被人用堅定的語氣給予極大的肯定,一陣暖流湧上心頭,穆雪“嗯”了一聲,眼淚不禁在眼眶裡打轉。
“雪兒呀,有件事,伯伯想你幫著拿個主意,不知會不會耽誤你軍中之事。”章伯雄道。
“什麼事,您說?其實,我也沒那麼著急。”穆雪道。
“哦,是這樣的:花豹那日留下了兩箱子珠寶,他不肯拿走,這老是放家裡,也不是個事啊。”章伯雄說著,搖了搖頭。
“我說給家中困難的鄉里鄉親分了,你又不肯聽我的。”陳萍把肉嘟嘟的手往袖子裡一揣,給了章伯雄一個白眼。
章伯雄道:“你懂什麼!這麼多金銀,土匪弄來也是花了功夫的,你給他散了,他能輕易放過我們嗎,幼稚!”
“我!”陳萍被噎住,長出了一口氣,不再說話。
“啊!”穆雪一拍手,道:“我說花豹這個名字怎麼這麼耳熟!我想起來了,這個花豹,我和他交過手的,不過,那次是在晚上,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我。”穆雪說著,下意識摸了摸鼻子,邪魅一笑:“可以去會會他!”
“已經有主意了麼?”章伯雄眼中亮著光,輕聲問道。
“嗯。”穆雪抿著嘴,羞澀一笑,瞅著章伯雄點了點頭。
穆雪將自己的辦法給屋裡人說罷,拉起康兒的手,柔聲道:“康兒,這美人計的部分,就得委屈你一下了。”
康兒搖了搖頭,道:“不委屈。”
“那我們出發吧!”章伯雄跟個孩子似的,還挺來勁。
眾人剛要出小茅屋,見章易安站在門口,摳著門框,不等穆雪開口,章易安板著臉道:“我去挖陷井。”說罷,進屋拿了鐵鍬就出了門。
“易安,”穆雪叫了一聲,章易安停住腳步,穆雪笑著道:“洞挖深一點。”
章易安回過頭來一笑:“知道了,姐。”
花豹懶散地躺在床上,把玩著一把小匕首,小土匪給花豹捶著腿。
一人道:“豹哥,咱好久沒去收保護銀了,兄弟們已經打聽好了,過兩天有批山貨要經過咱們山頭,要不咱把它給截了唄!”
花豹眼神呆滯地哼了一聲:“嗯。”
自康兒受傷之後,花豹心事重重,除了差人去送些東西,也不知如何改變當前這狀態。
小土匪見老大心不在焉,給另一個兄弟遞了個眼色,另一人道:“豹哥,咱再不做點啥,可就要斷糧啦!”
花豹又哼了一聲:“哦。”
一個把守山口的小土匪,突然跑進寨子裡,嚷嚷著道:“豹哥,豹哥,康兒小姐……”
“康兒怎麼了?!”花豹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
“康兒小姐現在在山下。”小土匪道。
“真的!”花豹說著迅速穿好了鞋,興喜地追問道:“她已經好了?她是一個人來的?她說什麼了沒?”
“好像……沒說什麼……”小土匪磕磕巴巴,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山下那複雜的情況。
花豹心急地抬起手,真想一巴掌拍過去,小土匪嚇得把眼睛一閉,一睜,花豹已經跑遠了。
花豹帶著一幫手下趕至山下,見山口有位粉衣女子,趕忙快步過去,一邊熱情揮手,一邊喊:“康兒,你來啦!”
旁邊的小土匪扯花豹衣服,花豹把手一甩,皺著眉道:“幹嘛呀?!”說著已經走近,這才看清,粉衣女子不是康兒。
“呃……你誰呀?”花豹問道。
穆雪笑著道:“大王您貴人多忘事,不認識我也無礙。”穆雪眼神一閃,陡然間變得凌冽:“我今日,是來替我妹妹討公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