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納德·唐神色揶揄的結束通話了電話,隨後沒忍住吹了個口哨。
“怎麼這麼高興,路明非說什麼了?”一旁坐在駕駛座上的酒德麻衣問。
“沒什麼……嗯,也就是等著吃喜糖的程度吧?”老唐說。
“跟那位上杉家的小公主?”酒德麻衣皺眉,“但從年齡來看他們好像還不到法定成婚年齡。”
“私定終身這種事情又不少見。”老唐慢慢伸了個懶腰,“管他呢,今朝有酒今朝醉,花開堪折直須折……白王都解決了,是該好好放鬆放鬆。”
“老唐你越來越像中國人了,而且白王雖然被打掉了,不是還有兩條漏網之魚嗎?”酒德麻衣聳肩。
車子在崎嶇的山路上平穩的行駛,酒德麻衣難得開慢車。車前明亮的大燈刺破深沉的夜色,老唐把半個腦袋伸出車窗,一邊看夜景一邊吹風。
“美籍華裔怎麼就不是中國人了,我老家在還在三峽呢!至於漏網之魚,你都說了是漏網之魚了,兩條魚而已,就是露頭也不可能現在這個時候。”
老唐悠閒的吹著山風。
在剛才的電話里老唐騙了路明非,其實他現在有空來著,雖然他今天晚上確實是來和卡塞爾學院談生意,但畢竟現在車還沒到。
但老唐實在懶得給路明非寫程式碼了。俗話說酒壯慫人膽、酒後亂情、酒香不怕巷子深等等等等……喝點酒有益於路明非和弟妹之間感情的促進,有助於這對小情侶在一個美好的夜晚裡步入成人的殿堂。
老唐不知道路明非喝醉之後會做出什麼來,但他知道如果路明非醒了酒會做出什麼事。從這個角度來看,如果他教給路明非如何解酒,那才是在幫倒忙。
“注意腦袋。”酒德麻衣提醒,“而且你老家在三峽水庫的水裡淹著才對,那麼你應該算是三分之一箇中國人吧。連家都沒有。”
“……這就屬於尬黑了,我家裡可沒進水,你這個淹字用的不恰當,應該算是有家不好回。”
“那我糾正一下,在水裡埋著。”酒德麻衣一手把持方向盤,另一手小熊攤手,“爭論字眼也沒有意義啊,事實上密黨已經把青銅城給搬空了,連半件傢俱都沒給你留。嗯,中國有個成語怎麼說來著……哦,家徒四壁。”
“我靠,說起這個我就來氣……”老唐把腦袋從窗外收回來,言語間有些委屈,“這幫逼純純的強盜投胎啊,他們甚至想要把我的門都給拆了!這麼多年了西方列強居然還在搶東西!”
“支援你去攻打卡塞爾學院。”
“有空試試,聽說他們那個什麼自由一日快到了。到時候我去幫忙給他們添點堵。”
“……抱歉,我開玩笑的。”
車子繼續前進,天空黑雲緩緩瀰漫而下,像是一場暴雨的前奏。在彎曲山路的盡頭好像突然亮起了燈火,那是他們此行的目的地。
昂熱和上杉越被救治之後,蛇岐八家並未把他們送到那些大醫院,而是送到了家族勢力下的療養院裡修養。
是的,老唐甚至連上杉越都救了下來。而且他做的還遠不止這些。
白王副本結束之後,剛從尼伯龍根出來的老唐就迎面撞上了昂熱一行。但老唐並沒有選擇先救昂熱,而是先救上杉越。
夏彌吃掉李霧月後掌握了相應的水系言靈,將昂熱的狀態也穩定了下來,短時間內沒有變死侍的風險,而老唐則第一時間發現上杉越腦袋上那頂王冠有古怪。
換而言之,也就是昂熱拖一拖也沒什麼問題,但如果不管上杉越,後者絕對是包死的。
但當時老唐的狀態也相當堪憂,因為白王之戰他確實是在燒命,在傷及本源的情況下,就算有路明非不要死和夏彌的治療,他也顯得相當勉強。
就在這樣的情況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