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被這突如其來的發言驚到了,在反覆確認寫在本子上的內容確實如此後,他把目光投向繪梨衣本人,但女孩兒正眼神堅定的點頭,一副只要你答應我們現在就私奔的架勢。
姑娘大概還沒察覺到象龜其實已經不管事了的事實,但就算象龜還在管事兒,在大戰之前調離黑王血裔的決策也只能算作昏庸。
可路明非不太想從現實意義對這個想法進行考慮,他只是感到有點痛心,繪梨衣多好一姑娘,現在居然學會濫用權職了。
痛心啊痛心啊,多麼好的純潔得像白紙一樣的好女孩兒……
路明非很想說服自己應該為此痛心起來,然而一想到繪梨衣是為了自己才這麼想的,他的嘴角就比500還要難壓。
“sakura?”繪梨衣又看過來。
“不行的。”路明非讓自己的表情正經起來,“繪梨衣聽話,我隨後想辦法把你送出日本,這裡接下來會不太安全。”
“想和sakura一起走。”繪梨衣用唇語一字一頓的開口。
“不行的,我是學院執行部的臨時專員,在這種時候應該留下來應對危機的。”
路明非伸手去摸繪梨衣的腦袋,她柔軟的長髮讓他愛不釋手。“繪梨衣要聽話。”
但繪梨衣並沒有想乖乖聽話的意圖,她只是皺眉。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後面更精彩!
“那sakura不也很危險嗎?”
說來說去她還是放心不下自己,路明非深刻體會到什麼叫做幸福的煩惱。
“沒問題啊。我很強的!繪梨衣不要擔心。”路明非向繪梨衣展示肌肉。
這段時間的鍛鍊讓他的體格也收穫頗豐,雖然還沒有到芬格爾那些肌肉男的程度,但總歸是有些份量的。
繪梨衣看著稍微有些傻氣的路明非,眼裡的擔憂毫不掩飾的滿溢而出,路明非甚至從中看出了幾分無奈來。
原來繪梨衣現在也會露出無奈的表情了,此前路明非還從未看過她的無奈,彷彿這種情緒與她素來無關。
這是不是證明繪梨衣現在表現得更像一個正常普通的姑娘了呢?
路明非感覺到欣慰,但一想到這表情是對著自己的,他又略感不妙。
話說這秀肱二頭肌的動作確實有點子傻氣。自己在繪梨衣心中的形象不會因此開始逐步走起下坡路來吧?
路明非惴惴不安,但繪梨衣此刻卻已經做好了決定。
“既然sakura不願意和我一起走的話……”
繪梨衣長長吐出一口氣,一道白霧消散在冷空氣中,她的左臉被大廳中的燈光映亮,另一邊則是飄雪的黑色天空。
“那就……?”路明非小心翼翼的問。
“那我就和sakura一起走好了。”
繪梨衣無奈的笑了一下,好像是妻子對偶爾中二病發作了的丈夫的那種無奈。又好像是在說“沒了我你可該怎麼辦啊?”
這該死的既視感究竟是怎麼回事?
路明非強忍住這莫名其妙的幸福感,在這種關頭切忌感情用事。
繪梨衣堅定的看著路明非,而後者正在絞盡腦汁的尋找話術,好讓繪梨衣乖乖聽話離開日本。
冷空氣搓著手從他們身邊借過,然而兩人還是站著。
路明非的手機響起了提示音。他拿出手機,發現來訊息的人居然是路鳴澤。
“哥哥。”路鳴澤說。
“來的好,我正有事情要找你。有辦法把繪梨衣送出日本嗎?”路明非如獲大赦。
“在這個時候祭壇封鎖已經開始了,空路沒辦法行得通。”
“我知道,不然現在繪梨衣已經在飛往首爾的飛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