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任何能夠思考的生物存在,我就永遠存在。我已經超脫。”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路明非搖頭,“我只想知道繪梨衣去哪了。”
“我的意志已經超越生死,在精神領域中暢行無阻,往返萬年。而那個女孩兒,上杉繪梨衣。”白王緩緩開口,“曾經承載了我的意志,雖然只有短短一瞬。”
“你把繪梨衣怎麼了?!”
“沒怎樣,恰好相反,她在我這裡得到的只有饋贈。由於我的力量,她的一部分記憶和感受被模糊的儲存了下來,即使世界重啟也不能更改。以及我的一部分精神上的力量。否則,即使是諾頓的藥物也無法使她完全痊癒。”
這下就說得通了……為什麼繪梨衣這次跟自己這麼自來熟,原來模模糊糊覺得自己很親切是嗎?
“我對這種事情不感興趣,繪梨衣在哪?你要現在把她作為容器?”路明非努力挺直腰板。
“容器?不,我不需要那種東西。我從赫爾佐格身上取回了上一個白王所殘留了部分力量,也因此有時間思考一些問題。”
白王的目光定定的落在路明非身上,“我只是對你感興趣,你很有趣。漫長的歲月中還從未有人能重啟整個世界……我很想知道你到底付出了什麼代價,於是來找你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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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唐的鍊金道具出問題就是你搗的鬼嗎?”路明非皺眉,“上次就有卡頓的現象。”
“那個鍊金道具中有一個活靈。”白王不置可否,“在精神元素面前,我是絕對的統治者。”
“你的話裡有漏洞啊。”路明非眯起了眼睛,“如果你真的有能力直接傳送我和繪梨衣,也犯不著藉助老唐的鍊金道具了,而且到目前為止你也好像只在幻術上施展了一些力量……無論是燭火的顏色、周圍的場景,甚至消失的繪梨衣,都是可以用幻術做到的。你只恢復了精神層面的力量。”
“你很敏銳。”白王點了點頭,“我確實沒有恢復全部的力量,因為現在還不到時日。”
“也就是說,你只是用幻術把繪梨衣藏了起來,我不能分辨而已。”路明非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呼……雖然你好像是個保護文物之類的東西,但是如果把你打爛掉的話,這些幻像也就自然而然的解除了吧?對付精神系言靈的對手,最直接的辦法就是攻擊施術者。”
路明非緩緩吟唱龍文,他的面板變為古銅色,同時一副雷霆所鑄造的戰甲嚴絲合縫的覆蓋了他的身體。
“你很敏銳。”白王的語氣中毫無波瀾,“但也很弱小。”
“閉嘴,你這個連實體都沒有的東西。”路明非發出暴戾的怒吼,他的骨骼完美的閉合,形成了‘龍骨狀態’。
“如果你自信能夠在幻境中分辨出這尊雕像的話,那確實大可來試試。或者,你已經做好了打中上杉繪梨衣的準備了。她也身處在我的幻境之中。”
白王冷淡的開口,語氣中不帶任何感情,“或者我可以幫她恢復重啟前的記憶。包括在紅井中等待你去救她時,那種被世界拋棄的絕望、以及對你的痛恨。”
“對我的痛恨?……”
“是的。在生命的最後時刻,她在恨你。”
路明非沉默了。他握緊了拳頭,指甲深深的嵌進手心。
他從沒覺得白王的聲線這麼煩人,她的聲音平靜沉穩,開口時就像是在陳述事實。
“我不會傷害她的,如果你配合一點。”白王緩緩開口,“只是想和重啟世界之人聊聊天,況且現在還不是時候。我的理想也不在此處——我尋求的乃是超脫。”
路明非深深嘆氣,他鬆開了手,“我對那種事情不感興趣,你需要我做什麼?”
白王露出了一個微笑,那笑容中帶著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