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了汙血和泥濘的手撥弄了一下頭髮,好讓雨水直接沖刷他的腦袋。
“只能說奧丁命中註定還是要去爭奪白王的遺產吧?大家在日本見面然後召開分家大會。到時候再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好了。”
“您倒是看得開。”
“看不開也沒辦法,反正事情也都已經發生了——乾脆去給那個老頭來個痛快的怎麼樣?我聽他喘得難受。”
“要這樣嗎?”酒德麻衣挑了挑眉,她站起身子,隨後拔出了腰間的手槍。
握住手槍的時候酒德麻衣有些微的走神,她忽然想起在許久之前,老唐讓康斯坦丁幫自己做了裝備升級,自那之後她的裝備就全部是鍊金材料,現在手裡握著的這把就是鍊金槍械。
酒德麻衣趕走了思緒,忍者不能被這種情緒左右,握住槍的時候就只剩下瞄準這一件事。至於製造槍的人是誰?這種事情並不重要。
她走到了正在垂死狀態中的貝奧武夫身邊,隨後舉起手槍。
“需要幫忙嗎?我可以給你來個痛快的。”
貝奧武夫用力睜開了眼睛,他盡力用眼神盯住酒德麻衣,隨後這位老人用最後的力氣緩緩搖頭。
他能聽懂酒德麻衣的來意,但卻拒絕用快速了結的方式結束自己的人生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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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貫穿的傷口現在甚至已經不會散發出痛苦的感覺,因為整個身軀的血都已經快要流乾,在這種情況下的貝奧武夫只能生出滿足感。
並非是在戰鬥中死去而滿足,因為他和奧丁之間的力量實在不對等,這場戰鬥無論如何也稱不上酣暢淋漓。
但是他仍舊戰鬥到了最後一刻,終究還是對得起貝奧武夫這個名字。
酒德麻衣輕輕搖頭,她嘗試理解了一下這種瘋子的思維,但最終還是放棄了。她最後看了一眼在垂死中掙扎的貝奧武夫,將手槍重新塞回腰間,轉身回到老唐的身邊。
“他好像不是很樂意的樣子。我還是先帶您離開這裡吧,祭壇封鎖已經結束了,芝加哥城和外界的聯絡也已經恢復。卡塞爾學院那邊的支援隨時可能會趕到。”
“是嗎?又到了我第一不喜歡的跑路環節了。”
“您真是好雅興,這種時候還有心思吐槽。”酒德麻衣彎下身子,將老唐扶了起來。
“嘶——!”
老唐發出吃痛的聲音,雖然重創了奧丁,但是他的身體狀況比起奧丁也好不到哪裡去。
單是被昆格尼爾插進一寸心口就已經夠受的了,而在後來的混戰中,他居然還被那些死侍傷到了。
畢竟是奧丁所得到的歷代屠龍英雄,那些死侍的力量也不容小覷……有幾個驚人的個體甚至大概隱隱摸到了次代種的門檻。
雖然老唐將他們砍了個乾淨,但在這樣的混戰中,沒有龍鱗護體的老唐也不可避免的受了傷。
——老唐很好奇,在奧丁的手裡究竟還有多少這樣的死侍,其中能夠達到次代種的又有幾位。
“您沒事吧?”
“咳,死不了……”老唐輕輕掙開了酒德麻衣的攙扶,他將貪婪握在手中,隨後把劍尖刺入溼潤的泥土中,強撐著站直了身子。
“倒也不用這麼強撐……”酒德麻衣有些無奈的看著正疼到一臉呲牙裂嘴的老唐。
“不是,主要是你身上的香水味嗆鼻子。”
酒德麻衣怔了一下,她還以為是老唐是因為龍王的尊嚴,卻從未設想過會是這樣的理由,於是那張萬年不變的漂亮臉蛋也不由得流露出一絲窘來。
“不對啊,”酒德麻衣回過神來,“我在出任務的時候從來不噴香水的。”
但老唐已經走出幾步了,他拄著貪婪如同拄著一把柺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