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去辦,但今日不同往日,現在是特殊時期。
不僅僅是家族正在進行的、對猛鬼眾發起的黑道戰爭,源稚生擔心的其實是另一件事。
兩天前的家族成員失控事件。
家族征伐猛鬼眾可以算作是家務事,家族以黑道起家,那麼校長大概不會太過問才對。
譬如赫利奧波利斯倒賣文物,可沒見過校長往那些埃及的古墓裡做過什麼考古工作。
在各個分部的專業上,學院一般不會過問太多。
可失控事件就完全不同了,那是白王精神力量的外顯所導致的,與血統相關。
和血統相關的問題就是整個混血種世界的大事。
但密黨在家族身邊安插的調查員都已經被家族收買了,唯一一位較為剛正的專員目前也被安排了繁重的工作,按理來說這種事件會被上報為集體癔症——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被白王催眠可以說是極其危險的事件,會引起世界範圍內混血種的關注。
但集體癔症這種事情完全可以依靠分部內部解決,就算捅破天來總部也不過是派來一個調查團隊,人數甚至不會超過三個。
但是這次昂熱校長選擇親自來考察一番,於是大家不免懷疑校長已經知道了些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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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情況下的日本分部說是驚弓之鳥都不為過,這個男人的暴力陰影曾經籠罩了蛇岐八家六十年之久,作為校長的身份也曾長久壓制青壯年派的留學生。
在如此身份的加持下,昂熱幾乎能夠被算作整個家族的陰影。
也正是如此,源稚生將對極樂館的作戰全權交給了風魔家主進行指揮嗎,他無比信任這位‘若頭’的能力,因此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對付昂熱上。
“大家長。”
犬山賀上前一步,他身邊戴著墨鏡的高壯男人立刻撐著傘跟進。
“犬山家主。”源稚生微微點頭。
“玉藻前的宴會已經按您的吩咐備好了,但是我覺得就這樣撕破臉皮是否不太好?況且時局也不太平穩。”
犬山賀一臉憂心忡忡,“昂熱雖然驕傲但絕不魯莽,而既然他決定來,就一定掌握了我們的命門。”
“犬山家主是擔心昂熱校長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血統?”
源稚生微微皺眉,“學院的調查團沒能查到什麼像樣的東西,家族的血統也並未暴露,這一點無需擔心。”
“就算如此,他也不會無緣無故的來這裡,就算是察覺到我們脫離密黨的意圖也不會奇怪。甚至會插手我們和猛鬼眾之間的戰事。您打算……?”
“我的選擇取決於校長的選擇。”
源稚生的表情也不免染上了一絲緊張,“看校長的態度吧,如果他是來和家族平等交流的話,我們就邀請他去您的玉藻前中用宴,但如果校長是來以長者的姿態教訓家族,那麼我們也只好在雨中展示武士的氣概了。”
說出這種話讓源稚生自己也不由得頓了一下,作為標準的留學派,他一直對日本的文化並不感興趣。
沒想到今天連武士的氣概這類話都能輕易說出口了。
犬山賀的表情並不平靜,他眉間的川字紋並未因源稚生的回答而寬慰半分,這位犬山家主張了張嘴,但終究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明白了。犬山家會追隨在您的左右。”犬山賀微微躬身,隨後後退了一步。
雨勢漸大,蛇岐八家的眾人在雨幕中默不作聲,只能夠聽到雨點打在傘面上的聲音。
巨大的轟鳴聲終於響起,在遠處的天空中有一架飛機撕破了雲層,在雨幕之中朝著機場飛來。
校長的專屬座駕斯萊布尼爾,曾經在‘康斯坦丁之血’事件中被熔燬,隨後被卡塞爾學院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