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隔著水幕構成的高牆,看著在水牆之外的人們。“真是好雅興,諾頓殿下。怎麼會和這些螻蟻交起手來的?”
“我也來找我的弟弟。打起來只是一時興起罷了,而且這兩位可不是什麼螻蟻啊。拿刀的那個手法很不錯,至於拿槍的那個。咳咳。”
老唐吐了一口血,接著說道:“拿著左輪手槍的那個,你的手往下摸兩寸,還能在我的身體裡摸到一枚鍊金子彈。”
“你還是那麼自信於你的鍛造,穿著盔甲時連龍鱗都懶得覆蓋。”
“是啊。”老唐點了點頭,“你是怎麼做到破開我的鍊金材質的?”
“不告訴你。”男孩笑了笑。“偉大的諾頓殿下有什麼遺言嗎?我猜你是剛剛甦醒。畢竟如果你甦醒的時間足夠早,怎麼會一直不來找你的弟弟?諾頓殿下不會連卵都沒留下吧?”
“你想說什麼?”
“你知道的。”男孩用力攥住老唐的心臟,同時把臉貼在老唐的頭盔旁,陰惻惻的說道:“被烈火鑄就的,必將由激流拆散。”
“然後呢?”老唐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然後?做一做掃除,然後吃飯。”
“掃除是殺人吧?吃飯呢?”
“你們兄弟咯。”男孩聳了聳肩,“你們會在我胃裡團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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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我告訴你我的遺言。”
“嗯。”男孩點了點頭,笑著說道:“你說吧。”
老唐解除了頭盔,好讓他的聲音不受阻隔的傳出來。“我的遺言是……”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李霧月我草你媽!”
老唐的臉上浮現出亙古悠長的暴怒,這暴怒業已燃燒千年。
這位暴君在被貫穿的情況下強行在軀體上覆蓋龍鱗,他的眼中流淌著熔漿般的熾熱,同時身體也在迅速升溫,那些束縛他軀幹的水柱轉瞬之間就被蒸發的一乾二淨,冒出蒸騰而濃烈的水汽。
老唐將極致的高溫作用在自己的軀體上,如此強行提溫連他自己的龍軀都很難承受。但效果顯著,李霧月也已經放棄了捏爆老唐心臟的打算,高溫對他來講也算一種剋制,在這樣的迫使之下,他鬆開了手。
“你瘋了?!”李霧月將手浸入身旁的激流之中。
老唐緩緩的喘氣,他的背後的傷口正緩緩的修復,但效果並不好。
如此巨大的貫穿傷,即使以初代種的恢復力也相當難修復。但老唐並不打算費力修復傷口,他甚至在解除自己的鎧甲。
“如此祟鼠……”
老唐伸手摸向背後的匣子,他扭開一個暗格,一道道刀劍閃著森然的寒光,在劍御的操縱下緩緩飛出,環於這位龍王的背後,如同孔雀亮屏,又如佛陀千手。鍊金刀劍·七宗罪。
“安敢指染我的弟弟?!”
他的聲音中激盪著怒火,他為自己所鑄造的刀劍名為暴怒,但其實他的脾氣一點也不差,甚至可以說是溫柔。他唯一會展現憤怒的地方是關乎康斯坦丁的,那是他的逆鱗。
“百聞不如一見。”李霧月盯著那些刀劍,他能聽到那些刀劍嗜血的渴望,其中一把對自己的渴望最甚。
他笑了一下,接著說道:“諾頓殿下受了這樣的傷,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吧?”
“總得打過才知道啊。”老唐緩緩開口。他在背後的傷口上點了一把烈火,火焰炙烤著他的傷口,瞬間產生的高溫使破損的血管凝固,起到了臨時的止血作用。
“嘖。”李霧月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他冷聲道,“真狠啊。”
炙烤傷口的時候讓老唐打了個哆嗦,雖然這個行為也只是治標不治本,但足夠再戰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