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面對一塊石雕一樣紋絲不動的敵人卻居然奈何不得,於是從心底生出了深深的挫敗感。
“乾脆把他沉進東京灣裡吧?”有較為聰明的猛鬼眾成員提議道,“直接把他溺死會不會比較簡單一些?”
眾鬼們默默點頭表示支援,就在這時他們的身後傳來了一陣暴躁的轟鳴聲……那是電鋸啟動的聲音。
那居然是王將,他從邁巴赫的後備箱裡取出了這件兇器。
雨幕中,戴著白色公卿面具的男人手中持著轟鳴作響的電鋸,像極了某些電影中的變態殺人魔。
“讓開。”王將開口說道,他的聲音中不帶有一絲感情,“讓我來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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繪梨衣走在東京的街頭上,就算雨水打溼了她的頭髮和衣服也沒有影響她嘴角泛起的那絲笑意。
因為這是她第一次成功離家出走,而且還已經走出了這麼遠的路。
所以別說是下雨了,就算今晚天上下冰雹下刀子也是好天氣。
街道上相當繁華,地上積了水的地方倒映著五彩斑斕的霓虹燈,像是直接用彩筆畫上去的,熙來攘往的人流發出人群所獨有的熱鬧氣息。
人們歡快的高聲談笑,一對情侶同撐一把傘,挽著手臂從繪梨衣的身邊走過,女孩的笑聲清脆得像銀鈴;幾個小孩子拿著塑膠玩具在雨幕中跑來跑去做打仗遊戲,其中一個小孩子說他是趁著大雨前來突襲的織田信長,追著另一個扮演今川義元的孩子猛打,而那個小孩哈哈笑著跑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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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遠一點有一個喝得爛醉的男人,他就坐在雨幕之中握著酒杯,任由大雨將他淋得溼透,哭泣著唱起沙啞的情歌,不知喝的是酒還是雨水。
甚至有人趁著這樣的夜雨大呼小叫地發著瘋,大家也不去管他。
這座城市的歡樂和這座城市的悲傷同時在繪梨衣的面前鋪展開來,但這個女孩走在其中卻只能讓人從她的身上感到淡漠,雖然她自己渾然不覺。
這麼漂亮的穿著巫女服的女孩,居然就這樣走在雨幕之中。一路上有很多人都對她產生了好奇,甚至有路人打著傘想要上來撐繪梨衣一程,但那人已經走到她的身邊時卻又突然喪失了所有的勇氣,裝作路過的樣子而匆匆走開了。
女孩明明也走在街道上,她的身邊就是熱鬧的人流,但好像總和人群之間隔著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而並不簡單是撐傘或者沒有撐傘的區別。
一種別的東西將穿著巫女服的女孩與人流隔開了,同時拆散了熱鬧和寂寞,在女孩的身邊生出了一個淡漠的世界。
好像所有的情緒都與她無關,不管是快樂還是悲傷都被隔開,而留待女孩品嚐的只有孤獨。
——乾枯苦澀的孤獨,如鯁在喉的孤獨。
那個想要為繪梨衣撐傘的路人在遠處悄悄回頭看了一眼,他被女孩身上濃重的孤獨味道深深的打動了,偏偏女孩自己卻渾然不覺,臉上居然帶著笑意。可就算帶著那樣的從心底泛上來的笑意,這女孩也完全沒有辦法融入人群。
自從工作後這位路人就已經不是感性的人了,他的感性被埋葬在少年時代,漫長枯燥的工作生活已經將他的心打磨得粗糙如同砂石。
但看到這個女孩之後他覺得自己曾經氾濫的傷心又回來了,她是那麼快樂的走在人群之中,卻又是那麼的孤獨。深深的、深深的孤獨,本人所渾然不覺的孤獨,走在人群之中也無法緩解的孤獨。
——他突然很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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繪梨衣走得很慢,因為她在用心的想要記住面前的一切事物,這些富有生活氣息的東西她平素只能夠在動漫上看見,但是動漫和動漫之間也是不同的,譬如火影忍者中大家都會忍術但她就不會,海賊王裡大家有能力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