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一些,於是源稚生才發覺實在是想得太遠了,畢竟神這種東西還沒解決掉呢。
須佐之男曾經斬殺八岐大蛇,那是白色皇帝的一個化身,但是整個蛇岐八家並未從此擺脫這位神所帶來的陰影。她的恐懼以血脈的方式向下傳承,每一個畸形的怪胎、每一個血統失控的家族成員,都昭示著皇那從未散去的陰影。
是時候將這宿命連帶著枷鎖一同斬斷了,蛇岐八家的命運將在明天的午夜後改寫。
而他將作為一個哥哥,為繪梨衣留下一個沒有陰霾的未來。
——在殺死神之後,是否能夠連同神為蛇岐八家留下的詛咒一同斬斷?
家族中不再會有新生的畸形怪胎,櫻井明這樣因血統而生的悲劇也不會再重演,再不會有傷心的母親。
“少主,剛剛得到訊息。”櫻掀起帳簾,從帳篷中走了出來。
“怎麼樣?”源稚生問。
“路明非小隊已經完成了對尼伯龍根上浮龍類的阻擊,目前正在安全返航。繪梨衣小姐也安然無恙。”
源稚生點了點頭表示知道。在繪梨衣未能登上航班的時候,他就接到了留守在蛇岐八家的烏鴉的報告,隨後又從eva那裡得知了繪梨衣正在和路明非一起行動。
說不擔心是不可能的,就算繪梨衣的血統已經強大到恐怖的地步,在源稚生心中她也是自己的妹妹。
源稚生關心的是路明非的表現,既然已經決定承認他和繪梨衣的關係,那麼保護好繪梨衣的責任就該交到路明非身上。
目前來看,還算合格。
“宮本家主那邊有沒有訊息,挖掘工作順利嗎?”源稚生又問。
“目前還沒有收到宮本家主的聯絡。需要我去問嗎?”櫻回答。
“不用,我只是隨口一問。就聽校長和副校長的指揮吧。”源稚生說。
“我明白了。”櫻點了點頭,“在帳篷外面會有點冷,棚頂遮不住風的,再說外圍也有人看守。要進來嗎?”
“沒事兒。在外面吹吹風也好,櫻去忙就好了。各種聯絡就拜託你了。”
“我明白了。”櫻微微躬身。
源稚生悠長的呼吸,感受著體內的靈被壓抑的感覺。
熟悉的感覺。就好像曾經在卡塞爾學院的時候一樣,令人懷念的時光。
副校長的戒律之燭被點燃了,以紅井為中心方圓2公里內的領域被全數靜默。事實上在卡塞爾學院裡,副校長的戒律範圍還要更誇張一些,與隔壁芝加哥大學不同,卡塞爾學院除了學生活動的各種場館和各種部門外,甚至還有一個足夠裝備部進行爆炸實驗的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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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算如此,整個學院的範圍內也都在戒律的籠罩之下,弗拉梅爾導師的恐怖程度可見一斑。
即使在如今沒有鍊金矩陣加持、僅僅依靠一支蠟燭的情況下,這個戒律也還是覆蓋了紅井為中心方圓兩公里的範圍。
認真的說,這對源稚生來講是加強,因為王權的消耗實在太大,每次使用過後都會伴隨著虛弱到難以戰鬥的窘境,而拋去負累的皇將鋒利無匹。
源稚生輕輕撫摸著懷中蜘蛛切和童子切的刀鞘,熟悉的感覺讓人安心。他曾經拿著這兩把古刀砍了太多墮落的同胞。
同胞,或者說同袍。
源稚生在讀書時看到這個漢字組成的詞語。同袍,多新鮮。
然後擔任執法人的時候,源稚生用自己的刀劍對準自己的那些同袍。蜘蛛切和童子切鋒利無匹,無物可抗。
執行局局長源稚生,執行任務64次,親自處理過83名墮落的混血種。這些混血種和他都屬於同一個家族,和他流著相同的血。
他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