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樊籠裡慢悠悠的走來走去,不時引吭高鳴。
遠處的夕陽一寸寸下沉到山間,滿天的寂靜和安寧,從村子裡傳來狗吠人喊雞鳴豬叫各種繁雜的聲音,合於一處撲到李家瑋的耳朵裡。
就在這個時候,從暮色四合的小路上走來了一個穿著黑裙的女孩,除了臉上,她裸露出的肌膚都纏滿了繃帶,其下隱約滲出血跡,那是導致了女孩小組折損的危險懸賞任務留下的傷痕。
組織負責送她來的人在還沒入山時就停了車,只是留下一個位置讓她自行過去。三號從早上一直走到晚上,終於找到了自己的目的地。
三號徑直走到敞開的院門前,她隔著一段距離與李家瑋對望,同時看到院子裡的李家瑋和籬笆圈裡的雞鴨。兩個人就這樣對視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天色都已經完全暗了下去,只剩下那雙發亮的眼睛。
就在一片咯咯嘎嘎的雞鳴鴨叫聲裡,三號緩緩的開口,聲音像是一把清寂的小刀。
“我是三號。”她說。
“我是李家瑋。”李家瑋對她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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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德爾給手裡的波波沙完成了換彈,又從武器箱裡拿了兩枚催淚彈在手裡。
諾瑪的空投從獵刀到狙擊槍應有盡有,以及足足五百發鍊金子彈,對付帶著血統純化劑的混血種就該做這樣充足的準備。
酒吧裡的顧客已經被疏散,除了目標和他的同夥以外,就只有一個在桌上醉倒的客人了。
究竟是什麼樣的酒客會在下午就已經喝醉?不過沒什麼大礙,就算看到了龍族的秘密,大不了最後給這傢伙洗腦就是了。
那對死侍情侶……姑且稱之為情侶吧,男孩兒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惹得女孩兒一直在落淚。
按理來講即將死侍化的人不應該表現的這麼符合常理才對,他們看起來簡直就是在鬧分手的情侶。
諾瑪調遣的那位資深專員已經到了好一會兒了,至於實習的s級新生則還在路上。
封鎖這間酒吧和疏散附近居民用了一點時間,這是為了避免死侍化的目標逃到街頭,那樣的話處理後續會很麻煩。
事實上如果不是擔心造成惡劣影響,埃德爾剛剛完全可以不必改換子彈,而是直接換那枚小型導彈上去,在安全距離上一發完事。
女孩還是在哭泣,男孩無奈的對著女孩笑,伸出手去摸她的腦袋,把頭髮揉亂。像是性格好又耐心的男友對待脆弱纖細的女友。
他媽的!這是什麼死侍情侶的戀愛日常嗎?埃德爾不是沒有見過瀕近死侍化的混血種,那些傢伙的黃金瞳裡帶著血氣嘴裡也帶著血氣,動作斷斷續續猶如木偶,好像下一秒就會發狂暴起,對身邊的一切活物發起攻擊。
在那種瀕臨墮落者的眼中,人類就是鮮美的血食,可是這個接近死侍的傢伙居然表現得這麼溫柔這麼冷靜,埃德爾幾乎要懷疑諾瑪出錯了。
這種人怎麼可能帶著血統純化藥物呢?
在埃德爾的設想中如果他帶了那就一定會喝,因為沒人能抵禦這種誘惑,多一分鐘都不行。
“疏散完畢。附近的芝加哥警局裡有我們的人,已經帶隊把外面的街道完全封鎖了。可以開展行動。”那位代號叫“教官”的專員聽了一會兒耳麥,轉頭對埃德爾說道。
“我們不等那位s級嗎?”
“s級那邊出了點狀況,還要一些時間才能過來。放任即將死侍化的目標呆在這間酒吧裡……風險很大。”
“明白了。”埃德爾點了點頭,端起那支波波沙。
“諾瑪的計劃是直接正面突入壓制,不給目標死侍化的機會。酒吧裡的那個醉漢過後做個洗腦就可以了。另外目標的同夥最好活捉,這是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