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自己正處於一群神經病的包圍之中,或者說自己就是一種能夠招引神經病的花,於是一幫子神經病圍繞著自己上下飛舞。
“別看那具龍骨十字了,幫忙看看校長的情況啊。”楚子航伸手扯了一下夏彌,現在的夏彌已經沒有衣角可言了,他直接捉住了夏彌的手拉了一下。
“啊?什麼?”夏彌回過神來,看向一旁的楚子航。
“校長的情況很不好。”楚子航頓了一下,隨後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又輕聲開口:“我知道你很饞這具龍骨十字,但還是注意一下形象。”
“什麼形象?我這個形象還不好啊!”夏彌有些氣。
“……”楚子航覺得自己沒有什麼話好說的了,片刻之後他指了指自己的嘴角。
“口水。把口水擦一下。”
“哦哦哦……”
夏彌不好意思的用手背擦了一下口水,她確實太饞李霧月的龍骨十字了。
水王和火王之間屬於對立的力量,但是山王一脈又不相同了,山與水的力量之間沒有那種劇烈的衝突,換句話說,可以透過吃掉李霧月的龍骨十字來嘗試完成補完。
夏彌本來打算直接和麵前這個頭髮花白的老頭子翻臉硬搶龍骨十字來著,這種補完的機會這輩子可能只有一次,她也必須考慮這是不是她此生僅有的機會,要重鑄耶夢加得的榮光也只能靠現在。
但既然楚子航說讓她看一下昂熱,那她還是得看一下的。畢竟這是男朋友的請求,這個面子不能不給。
“我看看哦……”
夏彌睜開黃金瞳,隨後用手掌按在了昂熱的脈搏上。
“把脈嗎?”上杉越有些驚奇。“情況怎麼樣?我聽說中醫是以調養為主的,現在昂熱傷得這麼嚴重,用調養的辦法真的可行嗎?”
“不是,我只是模仿一下之前在電視劇裡看過的手法。”夏彌回答。
“……”
“……”
楚子航和犬山賀都沉默了,有芬格爾的招魂的哀歌作為伴奏。
“魂兮歸來!南方不可以止些。雕題黑齒,得人肉以祀,以其骨為醢些。蝮蛇蓁蓁,封狐千里些……”
“她能行嗎?”上杉越問楚子航。
“不知道,但如果說這裡有人能當軍醫的話,只能是她。”楚子航回答,隨後他看向夏彌。“你看的什麼電視劇?”
“清宮劇啊!那些太醫給妃子或者皇上看病都是要把脈的。”夏彌振振有詞,“我就是擺個pose。”
她果然只是擺了個pose,在裝模作樣的把脈之後,夏彌直接用尖銳的指甲在昂熱的手腕上切開了一道傷口。
,!
從中流出的血液不是鮮紅色的,而是一種深沉的近乎黑色的紅。
“我嘞個黑血啊!!”
夏彌的表情直接變了,她伸手掰開昂熱的眼皮看他的瞳孔有沒有渙散,最後確認了這老頭確實還活著。
“我靠,居然還活著,這校長的命也太硬了。”夏彌嘖嘖稱奇。“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生命力和強度都這麼高的混血種啊,這次來日本真是長見識!”
“怎麼回事?”楚子航問。
“暴血。”夏彌說道,“而且是極高程度的暴血!你還記不記得之前要三度暴血的時候?”
“記得。”楚子航點了點頭,在北京地鐵的尼伯龍根時,他確實想要開啟三度暴血,但甚至還沒能成功,就已經幾乎失去意識。
“從血液的粘稠程度來看,昂熱的暴血甚至可能不止是三度……我嘞個超級混血種啊,我活了這麼長時間,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能暴到三度以上。”夏彌難以置信的說道。
“那麼……還能救嗎?”一旁的上杉越急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