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器擺在旁邊,就像隨時起身要去戰鬥。學生會的歷史略短於獅心會,但也是百年曆史的老社團,最初成立的時候,社團中瀰漫著普魯士軍人般的尚武風氣。原本除了槍械之外還有兩把刀,可惜已經被路明非簽了名送給岡薩雷斯和維多利亞了。
各部部長全都到齊了,在路明非來得及說話之前,他們整齊地起身鼓掌。
“里約熱內盧的戰鬥真是漂亮!”有人大聲說。
估計里約熱內盧的情況在自己返回之前已經傳遍了整個學院,在這方面他已經被新聞部吃了一輩子,可路明非還從未見過守夜人社群的管理板塊給他支付製造熱點新聞的錢。
路明非淡淡地笑著點頭,在別人看來他的意思是舞王那種級別的勝利只是簡單灑灑水,你們拿來誇讚實在是有點不好意思。實際上是他不知道怎麼回答的時候只能笑一下敷衍了事,你們說完了沒有?說完了就趕緊開會,等會你們的路主席還要去提刀砍新洛基。
會議正式開始,路主席這趟又是經典出遠門,留待處理的問題有很多,有很多問題已經被伊莎貝拉處理了,還有很多問題需要留待今天的會議上處理,但不管怎麼說那個點頭的人都得是他這個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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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他在上個世界線裡也有過做主席的經驗,在這種會議上最好的辦法就是什麼也不做,等大家吵吵出一個結果或者拿出幾個方案呈上來,路明非假裝看一眼然後直接問伊莎貝拉說元芳你怎麼看?然後伊莎貝拉給他說哪個方案比較好,於是他剩下需要做的事情就只是點個頭。
“我們必須贏下明年和芝加哥大學的帆船賽!沒有經費購置新的賽艇,這個目標根本不可能完成!”帆船部部長率先發言,拉開了大會的序幕。
路明非在一邊旁聽,心說聽這口氣大概是今年輸給芝加哥大學了,看來葉勝學長畢業之後帆船部真是青黃不接,路明非還記得入學時聽說過葉勝學長的傳奇故事,據說在他入學的第二年就成了帆船隊的領隊,從芝加哥大學手裡贏回了“金羊毛杯”。
不知道葉勝學長和酒德亞紀學姐現在的婚後生活過的怎麼樣……不過話說回來,這幫子混血種能在體育專案上輸給不帶龍血的人類,多少沾點難以評價的成分。
“你們現在已經有四艘賽艇了!既有的賽艇維修之後完全可以達到參賽的要求!”一個部長反駁。
“但我們必須拿回‘金羊毛’獎盃!”
部長們還在吵,路明非悄無聲息地嘆了口氣,偷偷摸出手機摸魚。社交軟體上傳來繪梨衣發的訊息,路明非輕輕釦字回應。
“在開會?”
“是呢,部長們正在為金羊毛大打出手,我猜這一場會至少要開到晚上。”
“想你。”繪梨衣發來一個小貓哭泣的表情包。
你看看你看看,這不就又把天聊死了嗎?
路明非努力抿唇好抑制住唇角的笑容,盡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比較自然一點。
“我也想你。”他回,“等會開完了我就去諾頓館。”
“好。”
繪梨衣頓了一下,又彈出一條訊息:“其實我想和你一起去出任務。”
路明非眨了眨眼,第一反應是拒絕,一是他擔心繪梨衣本人的安全問題,二是繪梨衣入學以來其實就沒怎麼訓練過格鬥駕駛刀術之類的,她所需要做的課題只有一個,那就是學會控制“審判”這個言靈。
即使以整個言靈表的尺度來看,這個言靈的殺傷力也太高了點,但凡出手就能夠收割無數生命。重啟前的那次雨夜中他和繪梨衣被一幫黑道騎摩托追殺,那次繪梨衣的言靈失控讓在場沒能留下一個活口。
但其實,與其說是失控,不如說審判的正常表現就能夠達到那個殺傷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