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殺死了。
也算稍微了除了他的一些心病吧。
赫爾佐格的死讓路明非鬆了一大口氣,但現在除了赫爾佐格之外其實還有不少讓人頭疼的東西。
且不提洛基和剛剛遭遇的宙斯之流,還有上次曾經在‘康斯坦丁之血’中露過面的海洋與水之王呢,以及日本的最終boss白王,他在兩天之前也曾經見過。
可路明非現在不是很想去找這些東西,倒不如說找也沒用,他目前唯一能找到的就是赫爾佐格。
洛基是連eva都找不到的主,宙斯的臉他甚至都沒有看清,海洋與水之王的藏身處恐怕連龍王們都找不到,至於白王現在只是一個精神體而已,難道要他去全日本的寺廟中挨個踹翻佛像?
況且他的心病還沒有全部解決……
路明非的臉上帶著一個標準的公式化微笑,他笑著和風間琉璃以及櫻井小暮告別,在雨幕之中輕輕招手。
是的,心病。
用來回憶的那個鍊金道具可不是給赫爾佐格準備的,但那道具現在也已經不能用了,因為上面沾了赫爾佐格的血,已經是個髒東西。
雖然有點對不起嬸嬸,但真的不行。
路明非知道自己有ptsd,自從上輩子的日本之行後,路明非就患上了嚴重的ptsd,在晚上也會經常性的做噩夢,就算重啟之後也不時的困擾著他。
,!
不過在他重啟後、並再次遇到繪梨衣之後,那些噩夢就再沒有來侵擾過他的睡眠。
一直到兩天前在淺草寺遇到白王為止。
——從那晚算起,他已經連續兩天沒有睡過好覺了。
是的,那一天中,白王告訴他說:繪梨衣在臨死之前,痛恨著他。
於是這次的噩夢比從前還要讓人痛苦,如果說之前的噩夢的場景是空無一人的紅井,刺傷他的是對於遲到的悔恨的話,那麼這兩天噩夢的主角則變成了繪梨衣。
在這個噩夢中,臨死之時的繪梨衣痛苦的怨恨著路明非,那漂亮瞳孔中的恨意讓人痛不如死。
路明非在那雙眼睛面前沉默,在那雙眼睛面前痛哭流涕的道歉,但夢境並不因為他的痛苦而有一丁點的改變。
心病已經釀成了,沒有解決的辦法。
路明非嘗試找路鳴澤求證白王那句話的真實性,寄希望於路鳴澤能夠告訴他那都是白王用來打擊他的話語,但小惡魔沒有給他任何答覆。
於是他本以為已經被戰勝的心魔又回來找他了。
“對我的痛恨?……”
“是的。在生命的最後時刻,她在恨你。”
路明非沒有直面這句話的勇氣。
他覺得可以現在再去直面一次白王,感受精神世界中王者的那種亙古以降的壓迫感,甚至盡力在對方面前站直了腰板,但他居然沒有直面這句話的勇氣。
原本路明非已經覺得這事兒就算掀篇,新的世界線有新的故事,上輩子曾經未曾做到的事情也在夢貘的幻境中做到,他其實該和自己和解才對。
但是現在不行了,他自以為縫合得很好的傷口被這語言如同利刃般破開,袒露出鮮血淋漓的血肉。
自我和解是沒有用的,他必須和繪梨衣講。
在很早之前他就準備好了能夠儲存記憶的鍊金道具,凱撒和諾諾分享漂亮風景的行為給了他啟示,於是路明非也想著是不是要和繪梨衣分享一下上輩子的事情、準確來說是他們一塊兒在東京住情人旅館的那些日子,以及最後的那場盛大逃亡。
他很想和繪梨衣重新拾起這些故事,也確實這樣準備了,但是在這個時候他卻得到了白王的那句話。
那該怎麼分享記憶呢?分享記憶就勢必要告訴繪梨衣關於重啟前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