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德爾衝出火場,驚魂未定。
街道上的空氣猛然一冽,他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準備去拿諾瑪的空投箱,那裡還有一把未組裝的狙擊槍。至於波波沙則被埃德爾丟在酒吧裡了,因為他已經打完了所有彈鼓,然而對方居然毫髮無損。
畸變已經結束,男孩死去,死侍新生。
好在是個盲目的死侍。想到這點,埃德爾覺得實在應該感謝一下那個男孩。失去視覺意味著死侍無法判斷路徑,而現在酒吧裡到處都是木材燃燒的焦味和酒味兒,希望這些能夠稍微紊亂一下它的嗅覺。
不過只要拿到武器箱,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特製狙擊槍搭配大口徑鍊金子彈,最重要的是由裝備部出品,命中要害的話,足夠殺掉五代種以下的龍類。
埃德爾和教官在進場時沒有選用這把武器,因為用這玩意兒去殺混血種實在有些大材小用。
事實上在執行部裡冷兵器專精的專員才是受人尊敬的那種型別,槍法好壞反而不那麼重要,這種文化來自於專員們對昂熱校長這位冷兵器大師的崇拜和愛戴。所以除開某些槍械愛好者,其實他們對這方面的裝備並不太看重。
埃德爾又貪婪的呼吸了一口空氣,可還沒等他往武器箱那邊趕,就發現先一步出來的教官已經倒在地上了。
在教官旁邊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埃德爾覺得他的心臟都要停跳了。
是那個男人,他並沒有真的離開,而是先一步在等在酒吧外面。這是個徹徹底底的陷阱,幾乎可以視作是密黨的宣戰。
男人在慢慢的拔著插在手指上的玻璃碎片,每次拔出都伴隨著淋漓的鮮血。然而他的表情平靜認真,就好像在修剪指甲。
“請別急著離場。”他抬起頭看了埃德爾一眼,笑著開口,“節目還沒結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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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諾瑪傳送的地點已經很近了,但路明非卻越發緊張起來,因為他現在沒辦法跟諾瑪聯絡。
這種體驗非常不好,除去尼伯龍根的影響,上次沒法跟諾瑪聯絡還是在日本被人追殺。那還是重啟前的經歷,日本分部叛變,使用同為超級計算機的輝夜姬遮蔽了諾瑪,追殺學院專員如同痛打過街老鼠。
難道對方也有諾瑪一樣的超級計算機?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意味著設局的人相當可怕,畢竟這裡可是北美大陸,諾瑪的主場。
杜卡迪的引擎高亢轟鳴,如同一道黑色的狂飆弛過街道,路上看到警員在協助疏散居民的場景使他大感不妙,這意味著執行部可能要動用影響力比較大的武器了。
換個說法,普通手段已經無法解決問題,不得不在市區出此下策。
路明非一個漂亮利落的漂移過彎,來到了目標街道。街道前拉著長長的警戒線,這裡站著一個一臉焦急的警長,他正在試圖和耳麥講話,不時抬頭看一眼街道深處的濃煙。路明非沒有錯過他胸前佩戴的半朽世界樹的徽章,那是卡塞爾學院的標誌。
路明非放慢速度,徑直朝那位警長駛去。
“別費勁了,諾瑪出bug啦!”路明非喊道,“現在是什麼情況?”
“增援來了?”警長心頭大喜,然而當他看清路明非之後重又揪心起來,“就你一個嗎?”
“目前來看好像是。”路明非剎停了摩托,伸出一條腿支撐地面,“路上遇到點麻煩,來的晚了一些。裡面現在什麼情況?”
“諾瑪突然聯絡不到,任務地點起火。”警長擦著汗,“事出突然,我連鍊金子彈都沒準備,也不敢貿然行動,只好讓手下的警員們先疏散居民了。”
“裡面的專員也聯絡不到嗎?”路明非掏出500轉輪開始裝彈,剛剛他一路趕來,連整備都沒來得及。
“聯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