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羊之牆會帶著他們選擇一條距離白王最近的道路。
“其實我也感覺有點不對勁……但是倒不是因為安靜,而是因為這個尼伯龍根。”老唐低聲說道。
“這裡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嗎?”路明非問。
在作弊碼的加持下,現在的路明非才是三人當中感知最為敏銳的那個才對,不過他卻並沒有老唐的那種感覺。
“白王的尼伯龍根和我們所有人的尼伯龍根都不太一樣……當然了,我知道白王的位格是在我們初代種之上的,但是她的尼伯龍根好像在根源上就和我們的有著質的不同。”老唐說。
“沒感覺……”路明非老實回答。
他這輩子和上輩子加起來好像也進過不少尼伯龍根了,但倒還真沒有感覺到老唐所說的那種異樣感。非要說一種感覺出來的話,大概是有一些莫名的熟悉。
路明非不知道這股熟悉感從何而來,他將這部分的感覺歸結於之前曾經在龍淵之中與這個尼伯龍根相見過。
“我也不知道到底該怎麼描述。但總感覺,這個尼伯龍根不像是白王用來給龍類準備的城市,那個蛇岐八家的鬼神諭裡,白王絕對有保留的部分。”老唐篤定的說。
“不是給龍住的難道是給人住的?”路明非被整笑了,“問題是哪個人八字硬到能住這種地方?真的有這種人的話,建議轉行做獵人麻袋撿錢。”
“說不清楚……總之就是說不清楚的古怪。非要解釋的話就是直覺,從本能來講,這個尼伯龍根和以往的任何尼伯龍根都不同。”
“龍類的尼伯龍根不該都有共通之處嗎?精神領域,之類的?”酒德麻衣問。
“話雖如此,但白王畢竟是白王。”老唐嘆了口氣。“對密黨來講,白王是一個完全不曾瞭解的東西和課題,只是近些年來隨著白王血裔被發現之後,才重新從歷史之中浮現,所以不瞭解的話倒也有情可原,可即使對於我們初代種而言,對白王的瞭解也不會比人類多上多少。”
“不知道情報的情況下,豈不是連反制的手段都做不到。”
“嗯,只知道她是老爹的造物。說的再具體一點,就是老爹的第一件造物。然而我們連老爹究竟是個什麼東西都搞不明白,又怎麼會搞明白白王這個衍生物?唯一能夠確定的是,白王的位格和我們這些子嗣不一樣……她遠在我們之上,位格僅次於老爹。”
說到這裡時老唐停頓了一下,接著語氣凝重的開口,“最讓我不能夠確定的是記憶。你大概知道的,我們這些初代種每經歷一次死亡,都會磨損掉一部分的記憶和實力,雖然量並不多,但積累起來之後也還是相當可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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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對於白王的情況,我並不瞭解。我不知道她在歷史上的死亡是否是真正的死亡,也不知道那些死亡有沒有真正的消磨過白王的力量。”
“所以我們面對的會是一個沒有被削弱,甚至還有可能一直在遭遇增強的對手?”路明非問。
“不知道。在見到白王的真身之前,我沒有辦法下判斷。”老唐嘆了口氣。
緊張的空氣彷彿凝固,伴隨著老唐的這聲嘆息,他們轉過一個拐角。
道路豁然間就敞開了,彷彿武陵人見到桃花源時的豁然開朗,一條筆直的長道出現在路明非他們面前,那道路並非青石,而是用白色的石板鋪就,每一塊的白色都讓人想起最乾淨最純潔的空無。
路明非想起赫利奧波利斯曾經引以為傲的黑曜石大道,在遭襲被毀之前,每年都有執行部專員從世界各地不遠萬里,慕名而去觀看那條大道,只為一睹其風采。
但在這條白石所鋪就的道路面前,即使是赫利奧波利斯的黑曜石大道也會黯然失色,變得像是最普通的黑色煤渣。
“就像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