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來。
“你們著實讓我困惑。”白王開口,聲音無悲無喜,就連先前那點惶恐都斂去了,只剩下疑惑。
“不懂。”路明非繼續抓緊機會拉大鋸,“你打算什麼時候出二階段?”
白王沒有回答,空氣之中只能聽到暴怒在她胳膊上咬到皮開肉綻的聲音。
從塔中終於傳來了新的動靜,有許多怪模怪樣的鬼怪經樓梯登上了頂樓,但它們並未選擇偷襲路明非,而是直接朝著一旁的老唐去了。
老唐無暇他顧,單是操控止夢將天叢雲囚禁起來,已經是耗費他最後的力量了。他執意跟來就是為了這個,不管這麼說,都要繳了白王的械。
“需要幫你戴上頭盔嗎?”酒德麻衣甩了甩那頭酒紅色的長髮,她的攻擊面對白王不能奏效,只能在這裡幫老唐清一下小怪了。
但其實老唐本身就穿戴著康斯坦丁的盔甲,這些小怪就算是上來恐怕也起不到什麼太大的作用,而她能做的也只是幫老唐把他剛才摘下來的頭盔重新戴上而已。
老唐汗如雨下,豆大的汗珠甚至直接翻過那兩條帶有喜劇色彩的眉毛,直接要往眼眶裡落,關鍵時刻還是酒德麻衣幫他擦了一把,但新的汗珠很快就重新滲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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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是壓制天叢雲已經耗光了老唐的全部心神,他沒有第一時間回答酒德麻衣,而酒德麻衣則是一手拿著盔甲另一手拿著懶惰,看著面前蠢動的精怪們,頗有耐心的等待老唐的回答。
半晌,老唐終於在勞神費心的間隙中,從嘴巴里擠出一句話。
“不行……影響、咳,影響操作。”
“懂了。”
酒德麻衣點了點頭,隨後將那個頭盔給自己戴上,在這種混戰中,防止爆頭確實是頂要緊的事情。
隨後,那群終於聚集起了一定數量的怪物們一擁而上,朝著老唐身前的止夢直衝了上來。
刀光劍影再次亮起,怪物們狂吼怒叫,在嘗試爭奪天叢雲的過程中,它們甚至分兵來幫助白王解決路明非,可一口好牙咬在路明非的身上後,反而是那些牙口碎掉了。
一條巨蟒模樣的怪物嘗試勒緊了路明非,它的牙口已經在咬路明非腦袋的時候全部崩碎,只剩下帶毒的涎水繼續往下淌,於是在這個關鍵時刻,他又回顧了當初那頭雞窩似的髮型。
巨蟒緊緊糾纏著路明非,想要用身軀將他的骨骼壓碎,但很快,反倒是它自己的骨頭經受不住壓力,先一步變成了爛泥。
無數爪牙向路明非襲來,隨後又在他的身邊落了一地牙口和利爪的碎片,一旁的酒德麻衣已經開殺,飛濺出的鮮血甚至落在了路明非身上,和他原本頭上的那些涎水相映成趣,黏黏糊糊的匯合一處。
但路明非連眼睛都不眨一下,他可不是嬌生慣養的少爺,早在網咖的時候就經歷過十幾天不洗頭不洗臉的狀況,那個時候空氣裡還黏糊糊的帶著煙味兒,每天瞌睡就在煙膩的味道里小睡一下,醒來後感覺臉都不是自己的。
和他當年網咖通宵的慘烈程度相比,這點慘樣實在還是有所不如,路明非目不斜視,手裡的暴怒拿得是又穩又狠,兩手用力拉大鋸,一心只要白王斷條胳膊下來。
“我還是很疑惑。”白王嘆氣。“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
“我是你爹。”路明非仍舊是一貫的說辭。“你什麼時候出二階段啊?在這裡磨蹭你不覺得施展不開嗎?”
“你好像很樂於見到我將你們打得半死之後,再去把整個日本蹂躪一遍?”白王說。
“我只是不想太費事,大家還有什麼手段就一塊擺在桌面上,可別真和打boss一樣,三四個階段來回出。”路明非說。
他繼續拉大鋸,現在那個傷口已經深至見,暴怒的鋸齒每次殺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