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梨衣靜靜地站在門外,不說話也沒有什麼動作,她只是靜靜的看著路明非,漂亮白皙的臉蛋沉浸在一片靜謐的暗色裡。
即使在夜裡她的眼睛也是那麼漂亮。
路明非的酒直接醒了三分之一,他悄悄伸手在自己的大腿上擰了一把,試圖讓自己再清醒一點,但還是沒什麼用,據說當年武二郎打虎的時候被老虎一嚇,酒勁兒全變成冷汗給出了。
感情武二郎也是位混血種,怪不得能徒手把老虎打死,不過倒是沒聽說過能徒手打死北極熊的,那北極熊確實比老虎牛逼一點。
……不對,現在不是想這種事情的時候吧!
路明非強迫自己清醒一點,但還沒等他說點什麼,繪梨衣先開口了。
“sakura,覺得在這裡有問題?”繪梨衣輕聲問。
“沒有啊……真沒有。”
“騙人,我聽到了。”
繪梨衣的聲音帶著可愛的鼻音,像是有些醉。
但路明非立刻就否定了自己的這個想法,畢竟按照繪梨衣的血統,怎麼可能會醉呢?
“sakura剛剛通電話的時候,明明說了吧。”
見路明非沒有回應,繪梨衣接著說:“是我的問題嗎?”
她看著路明非,在夜色中她的眼神也是這麼漂亮,不時有閃電劃過天空,短暫照亮沒有開燈的房間,電光照亮繪梨衣,而她的眼神也越來越瑰麗。
“不是。是學院那邊的問題。”路明非找補。
繪梨衣輕輕的嗯了一聲,沒有說話。
“沒事的。已經沒事了,之前有個問題,但現在不想了。”路明非努力讓自己露出一個平和的微笑。
“路明非。”繪梨衣抬頭看向路明非,她的眼神從未這麼漂亮過,但卻又有著同等的猶豫。
“我在。”路明非點頭。
“嗯。”繪梨衣輕輕點頭。
她好像重新變得敏感起來,像是一朵慘兮兮的花骨朵,在黑色裡經受著一片漆黑的啃食,不打扮也不梳洗,自己把自己沉溺在孤獨的世界裡。
路明非能看出繪梨衣在猶豫,但他不知道繪梨衣在猶豫什麼。
“你喝醉了嗎?”繪梨衣終於下定決心開口。
路明非愣了一下,他做夢都想不到繪梨衣會問出這種問題。在察言觀色上他一直不是很在行,不然當年也不會像個眾矢之的似的在班級上被孤立。
但現在好像真的清醒了……一點?
“沒醉。”
路明非摸了摸鼻子,既然現在醒了點酒,說不定是龍血終於發揮作用了,不管到底是多少龍血發揮了作用,總之現在先賒賬用著得了。
“真的嗎?”繪梨衣繼續追問,她的聲音很輕。
“真的真的。”路明非趕忙點頭,現在他覺得自己是越來越清醒了,“我們老路家的男人都很能喝酒的,繪梨衣你跟我叔叔喝過你也知道,他海量我也海量。就這幾瓶紅酒還不夠火候。”
“嗯。”繪梨衣點頭。“那我喝醉了。”
……?
路明非的腦袋裡緩緩浮現出一個問號,但還沒等他想明白為什麼幾瓶紅酒就能把太平洋般酒量的繪梨衣灌醉的時候,黑道公主已經直接倒向了他的方向。
他還沒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身體已經先一步將繪梨衣抱在了懷裡。
懷裡的女孩兒很溫暖,正在微微的顫抖。
“繪、繪梨衣……?”路明非輕聲問道。
繪梨衣乖乖的依偎在路明非的懷裡,同時順勢伸手攬住他的腰。此刻一道明亮的雷電正好在窗邊倏然消逝,房間中重新變得漆黑一片。
一片溫軟的漆黑中,路明非只能感受到女孩兒和夜色般同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