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撥回到十分鐘前——
“但我們兩個人會不會威懾力不夠?”路明非對於副校長的提案很是擔心:“一個萬年宅男一個大二的執行部專員,甚至我這個專員剛轉正還不到一週,這種組合要怎麼動手?”
“你是對弗拉梅爾這個名號表示質疑嗎?”
“我是對副校長你留有質疑啊!作為文職已經是debuff了,但副校長你甚至長了贅肉!看起來完全不像是能打的角色啊。”
“他媽的。”聽到這話讓弗拉梅爾導師有些洩氣,他癱在駕駛座上,動手熄火停車,“這一點你倒是沒有說錯。”
“怎麼突然熄火了?”路明非愣了一下。
“昂熱不在,凡事都要我動腦子。好煩。”弗拉梅爾導師擰開茶壺的杯蓋,其中的酒香滿溢而出。
路明非做夢都想不到那裡面裝的透明液體居然不是白開水而是酒。
“我們換一種思路,從心理上給壓力。”
在喝了一口酒之後,弗拉梅爾導師似乎是想到了好主意,他回頭看向路明非,頗有些得意的挑了挑眉,“知道怎麼營造危險的感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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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目光都在盯著弗拉梅爾導師,這個顯得有些滑稽的老男人正在開車門。
很多年前,早到大家都還年輕的時候,那時的聖喬治第一次聽說弗拉梅爾導師,他們說這是混血種世界的一位新的導師,卻有著所有前任導師都所不具備的蠻勇和風流,除了弗拉梅爾之外他還有一個別號,叫做“尋血獵犬”。
那時的弗拉梅爾可以單槍匹馬橫穿整個西部,只為了追殺當時現世的洛基,最終在安第斯山脈的深處將他堵死。但其實弗拉梅爾並未如願,因為現世的洛基是自殺身亡的,他喝下了自己調配的烈性毒藥,整整一瓶。
大家都說這任洛基太瘋了,那種烈性毒藥是當時西部的流行款,卑鄙淘金人和拙劣追債者的最愛,喝下去之後就立刻見效,會讓人的腸子一寸寸裂開。你會感覺脾胃的部分出現了一個地核,你所有的器官都在引力作用下牽引到一處,甚至這個時候你還沒有死,能親眼看著自己的肚皮扭曲著縮成一團、最後破開大洞。但洛基居然喝這種毒藥自殺,還是滿滿一瓶,沒見過這種瘋子。
但說這話的人都是不瞭解年輕弗拉梅爾的人,在成為弗拉梅爾之前他是一個冷酷無情的人,在西部惡劣的環境中野蠻生長,肆意乖張不受約束,完全憑藉自己的喜好行事。
即使在成為弗拉梅爾導師之後他仍是這樣,前任老導師確實對他諄諄教誨,但想要領悟道理也是需要時間的,年輕的弗拉梅爾勉強約束自己的行為,但好景不長,老導師過世之後,他把老師教給自己的道理全部丟回了墳墓。
這種狀態一直要持續到西部時代的尾巴,弗拉梅爾結識了一位從歐洲來的、叫做希爾伯特·讓·昂熱的混血種。與此同時,老師的教誨終於起了作用,在潛移默化中影響著年輕的弗拉梅爾,儘管老師已經去世多年。
不過至少在追殺洛基時,年輕的弗拉梅爾還沒有養成現在的心性,如果洛基落到年輕弗拉梅爾的手中,那麼就一定會被他用來做各種鍊金術實驗,下場比服毒自盡還要慘烈和漫長。
故事的結局,洛基如願看著自己的下半身腐爛,並一邊吐血一邊放聲大笑,嘲笑弗拉梅爾的無能;而年輕的弗拉梅爾則切實領教了這滿滿一瓶毒藥的威力,他用盡平生所學全力施救,但卻搶救無果。
看著狂笑不止的洛基,弗拉梅爾相當憤怒,最終他選擇當著洛基的面焚燒掉關於洛基知識的全部手稿,在烈火之前對垂死的洛基施加精神上的攻擊,而洛基則一邊嘲笑著弗拉梅爾,一邊心痛到表情崩潰,嘔吐不止。
兩位宿敵般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