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芒莊子是福樂翁主的私人產業,以織造為主。封城的貢品大多是藥草,而為提高利潤在相關的必需品上節省資本。 池釋來到星芒莊子已經好幾天,總覺得柔弱的奶孃心眼多一些並不是撒潑的奶孃更詭異。 不能長留在莊子上,很要緊的事是要辦好戶籍。“哥哥!”入耳是妹妹的呼喊聲,池釋抬頭望著池施。 “施施,你怎麼來了呢?” 帶著很好的心情而來的池施聽到很不好聽的話,又要不高興了。 他就是呆!“還能是怎麼來,走來的啊?” 池施能出現在星芒莊子上,當然是辦事啊! 主事被換,成了容楚。底下的人自然不樂意,因為翁主府兵在場。表面上大家都客客氣氣地相處。“放假不是回家還能是去哪兒?哥哥,一起回家吧?” 池釋知曉了些,繼續擦著劍鞘上的灰。不為所動的人還在一動不動,兄妹二人的氣氛很是緊張。 拔劍相向,先來一場不分上下的刀刀致命再好好說話。“以為你隱藏的很好?除了那個人哪個人不知道?” 孤身行出了外邊,池釋還是沒有回答池施的話。 池施跟講不明白的人無話可講,見著閒蕩在窗邊的女人。一聲不吭地提劍對準著頸部:“不說點什麼嗎?” 崔慧真是起夜來解手的啊,一時不察覺竟被刀刃上喉。“好俠饒命,俺是尿尿路過啊。” “俺個老婦,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啊。” 得,池施被當成劫財的強盜入室搶劫了…… 她沒好騙,還是不肯鬆手。“茅廁在東,此界在西。” 長廊是筆直相通的,一排排廂房是供人居住。 崔慧本以為偷聽能知道更多,又怎麼會情願被拋棄在一個莊子上自生自滅。 “好俠,劍放下。俺說……” 崔慧真是怕了,怎麼好俠的脾氣像極了那位心狠手辣的主。 分辨真心還是假意,池施根本就是沒想要了一條人命。很溫柔地說話:“崔慧是吧,初次見面您可要記得,我是池施而不是西池!” 還想要腦袋的崔慧,很是激動地點點頭。 剛才是池施試探的不好笑的笑話,而崔慧只能服輸。恃強凌弱在任何地方都行的通,強就是可以肆意而行。 “容姑姑在哪兒?”池施不打算在一間間相同的屋子找人,眼前就有個人問路是最快的方式。 崔慧老實一點,如實回話著:“好俠,往西數倒數第八間。” 池施倒是覺得她很是有趣,一直叫著好俠,估計真是有被嚇到? 惡作劇完結,很是輕鬆地緩解了多日的壓力。步聲輕輕,池施輕笑一聲:“容姑姑。” 隨後很是禮貌地敲門,問候著屋內的人。 容楚遲疑,把手上的書藏好在枕頭下,將床鋪整理地像是凌亂的樣子才去開了房門。 她把門關好,去倒茶給風塵僕僕的姑娘。待池施喝下熱氣的茶水,她通報著近日府上的事兒:“容姑姑,顏素已經找回來,安置在府上了。” 容楚為著她好,才會說著:“池施,你也老大不小。若是沒有追求的事物,在府上庸碌過一生也會被翁主娘娘永遠護著。可是人都有野心,一般女子不會嚮往著軍營。” 三四次地靠近著軍營,容楚知道是身份限制了她投身報國。 池施哽咽,面對著像是母親般的教導嬤嬤。心中不安著說著:“我承認,世人都有追求。” 盡是落寞的眼神,不敢對視著。還是容楚一次性談明白著話:“她也需要被人保護,你要真是想開創先河,儘管去闖。” 容楚愈發覺得手裡的人不好用,而池施的一番武藝還有塑造性。很是欣慰地看著劍不離手的姑娘,掏出個玉葫蘆遞給她。 池施用舌舔著滋潤的唇,很難為情地說:“池施會成為翁主娘娘最尖利的劍。” 不打算收下容楚的臨別禮,順便道謝著她的成全。 從不敢提起的話,有一天很是隨意的實現。 池施覺得幸福降臨的好快,容楚最後留一句話:“不缺劍,忠心才是最要緊。” 她連告別都沒有去講給他,池施身為池施的兄長會理解著妹妹的。 魏惠在屋子裡照顧著嬰兒,很是盡心盡力著。跟她一樣是奶孃的崔慧,更是能討好人更是輕鬆幹活。 魏惠和崔慧同住一屋,兩人也只是面子上過得去。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