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得意的笑聲:“什麼事情瞞得過我明亮的眼睛啊,我剛才在市裡調資金的時候就知道嘍。這不知道了就馬上打電話給李老爺報喜咯。縣長走了後,政府的工作不是一直是你主持啊,哈哈~~”“是維持,”我糾正他的口誤:“沒正式明確就只能是叫維持。你的說法上是錯誤的。”“好好好~~我錯了我錯了。明天晚上我請客為你慶祝慶祝。”我笑了笑,這傢伙最喜歡逮事情請客喝酒了,但很有分寸,不是“魚肉百姓”的傢伙,這也是我看好他的地方。“八字沒一撇的事情慶祝你個鬼啊,想喝酒我陪你,不去飯店,就上你家,叫你老婆做幾個拿手菜的,怎麼樣?”“好勒好勒!一言為定啊!那我掛了啊!”
在黃縣,劉明亮算是我最鐵的下屬了。小我兩歲,剛分管財貿時,他僅僅是個不上品的預算股長。但明亮辦事利落,腦子靈活,點子多,比較下當時的財政局長因為年齡偏大就顯得遲鈍多了,這也是黃縣的普遍現象,中層班子都面臨嚴重老化,把下面一批年輕又有能力的青年幹部壓在那裡。我立即找吳書記和分管黨群的張雲生副書記建議,想提劉明亮。
吳書記沒說什麼,到了張雲生那裡就遇到了麻煩,我硬想辦法將他提的副局長。去年我又幫老局長解決了助理調研員的待遇,讓老的退了二線,把劉明亮扶正。明亮心裡很清楚,如果沒遇到我,能做到副局長就挺知足了,根本不可能四十不到就當上局長。很感激知遇之恩,工作起來特賣力。加上我們年齡、性格、觀點和工作思路接近,倒也配合得很好,這兩年財政起色蠻大。別的不說,我才接手的時候,幹部職工的那幾個裸體工資(裸體工資顧名思意就是除了基本工資就再沒任何補貼獎金都不能按時兌現,有時候甚至一拖兩三月,如今每月還是能把吃飯錢發到大家手裡。可現在政策性增加工資的口字越開越多,加上每年都有大批大學生和專業軍人要分配安置,工資總額越來越大,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呀!想著想著又繞到了最頭疼的事情上,好心情孑然一空。
我望著波光粼粼的藕湖,無奈的嘆了口氣。腹內一陣雷鳴,真是天大的事情也大不過肚老爺的要求啊,我撥了山莊餐廳電話:“我是李學之,恩,對。按老規矩吧。送我辦公室來。”在三號樓三樓最裡一套房子就是我的秘密辦公室,是一室一廳佈局,望著桌上堆積半米厚的財政報表,不由來一陣心煩。胃口大減,搖了搖頭坐在廳了的條發上等著吃飯。我一個人吃飯很簡單。就是一個葷一個素一盆湯,因為我不挑菜,隨便廚房怎麼做都通通吃光,餐廳的人都知道我的老規矩,炒菜的張師傅就經常說:李縣長好伺候,都象他那樣我這二級廚師還不早下崗了呀!其實我也知道有些人議論,說什麼假廉潔咯、裝模做樣咯。我也懶得生氣,也許是我出生在普通市民家庭,早年的家庭經濟的拮据讓我養成了節約儉樸的好習慣,各方面比我強許多的何麗之所以在眾多追求者裡垂青我下嫁我,就是看中了我的勤儉和質樸,但她還是有遺憾:只會做實事的我終就成不了大事情,就是著眼點帶近,看不到大趨勢!當我出任常務副縣長時她就說了:我一點也不看好你的仕途,還不如做女強人背後的好男人。我重重地吐了口胸裡的濁氣,自我解嘲地說:“走自己的路,讓別人去說吧。”但飯菜還是剩下不少,來收碗的服務員很納悶:“李縣長,是不是飯菜很難吃呀?怎麼剩怎麼多呢?”我笑了笑沒接話,小姑娘氣憤填庸地說:“死老張真勢利,別人越挑三撿四他就越巴結,象您這樣不講究的他就馬馬虎虎,我找經理告狀去!”我噗嗤一下樂了,拍了拍她的肩,玩笑著說:“喲!看不出你個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