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瑤的別墅也住在花園小區,和李笑一樣。
這裡李左前一陣兒經常來,所以也不覺得陌生。
每一棟小樓,還是跟骨灰盒似的杵在那兒。
不過古瑤的別墅位置可比李笑家好多了。
是在正中間,兩邊是花圃和噴泉。
這時候是冬天,花圃死氣沉沉的,噴泉也死氣沉沉的。
古瑤把汽車停在別墅院子裡就和李左下了車。
這一路上古瑤開著車一句話都沒說,而李左坐在後座上也一句話都沒說。
李左在李笑面前很放鬆,就好像是賣肉的和買肉的,有時候甚至可以討價還價。
但是在古瑤面前他覺得很拘謹,不知道為什麼。
或許眼前的女人太強悍、或許她是自己的僱主……
來到古瑤家別墅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一個四十多歲的保姆坐在客廳。
見古瑤和李左進來忙起身迎了過來,她給古瑤和李左各遞過一雙拖鞋,然後問古瑤還有沒有其他吩咐,古瑤擺了擺手她就獨自上樓了。
保姆自始至終都沒有看李左一眼,只有遞拖鞋的時候李左才看清她的樣子。
女的長的很普通,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就和大街上一般的中年家庭婦女一樣,冷眼一看你不會留下太多的印象。
但是……李左不知道她有什麼地方不妥,就是覺得不對頭兒。
他一直看著她的背影在樓上消失。
她自始至終都沒看李左一眼,這正常嗎?
如果說她不知道李左存在……那又不太可能,拖鞋是她遞給他的。
如果說她知道有李左這樣一個人,為什麼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最基本的也會抬一下頭。
但是她都沒有。
只是側著臉把拖鞋遞給他就走了。
一般人不會注意到這些,但李左察覺到了。
是自己有問題?還是她有問題?
李左坐在客廳的沙發就開始打量古瑤的別墅。
這是他的本能,他偷雞摸狗習慣了,不管到哪兒都喜歡看看。
就好像一條狗即使主人不讓它吃屎,但是看到廁所的時候它還是會往那兒看一眼。
古瑤別墅的擺設大多是實木傢俱,還有一些類似古玩的花瓶,這些李左不感興趣。
他又往牆上掃了幾眼,掛著幾幅字畫,他雖然知道這玩意兒有的價值連城,但也知道有的一文不值。
他看不出古瑤家掛的是真的還是贗品。
甚至上面寫的字他都認不全。
古瑤在浴室出來,示意李左也洗一下。
李左在浴室衝了個澡,看見洗漱臺上擺著一件男士的睡衣。
他知道那是給他預備的,他換上了。
他跟著古瑤來到她的臥室。
兩個人沒有什麼共同語言,都沒說話。
在古瑤臥室的門上掛著一個東西,把李左看的一愣。
是一個小布人,腦袋圓圓的,沒有四肢,一根繩子拴在布人的脖子上。
一個上吊的布人。
布人的腦袋光禿禿的,裡面不知道塞的是棉花還是什麼,兩個眼睛畫的也很簡單,就是兩個黑漆漆的圓圈兒。
此刻布人因為開門,在門框子上晃晃悠悠的轉圈兒。
李左站在那看著它。
古瑤看了李左一眼說:“那是我女兒小的時候給我做的,我一直把它掛在門上,算是女兒對我的一種祝福吧。”
李左點頭笑了一下,他不知道一個上吊的布人會帶來什麼樣的祝福。
他不為人父、又非人母,有些東西無法理解。
古瑤把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