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王左眼有一圈兒胎記。
朋友李右眼有一圈兒胎記。
朋友王經常跟朋友李開玩笑。
朋友王:“我說小李,他們都說咱倆長的像,要不你認我當乾爹得了,做我兒子。”
朋友李:“你也不怕燒死,啥便宜都佔。”
第一年,朋友王媳婦懷孕了,朋友李意外溺水身亡了。
第二年,朋友王媳婦生了,是個男孩兒,男孩兒的右眼有一圈兒胎記。
第三年孩子學會說話了,媽媽、爺爺、奶奶、叔叔、阿姨、姑姑、姑父都叫的很親,可從來沒叫過朋友王一聲爸爸。
按照李麗的計劃,李左在街上買了一身黑色的牛仔裝,又買了一瓶摩絲,晚上噴在頭上不細看還真像是從水裡出來的。
夜……很冷,李左跟古瑤約定的時間是九點在松花湖面的一條紅色小船上交易。
嚴冬,湖面冰封一片。
一條孤零零的紅色小船死氣沉沉的擱置在冰面上。
李左和李麗圍著大衣哆哆嗦嗦的躲在小船的後面。
兩個人都沒少穿,但是兩個人都很冷。
李左看了看手錶已經九點了,可還是不見張浪的影子。
難道張浪不來了?
李麗站起身往遠處看了看,連個鬼影都沒有。
李麗:“張浪會不會爽約?”
李左:“應該不會。”
李麗:“難道張浪沒跟我說實話。”
李左:“不太可能,在等一會兒看看,不行我就給他打個電話。”
李麗氣的敲了一下船板,然後站起來往前走了幾十步,忽然李麗看見對面走過來一個男人,又瘦又小,看身材應該是張浪。
李麗不能讓張浪知道她在這兒,否則事情就敗露了。
她慌慌張張的又跑回到小船的後面。
李麗低聲跟李左說:“來了。我親眼看見的。”
過了半天也沒見李左回應。
李麗用手杵了一下李左說:“跟你說話呢!張浪來了,你看,正往咱這兒走呢,你準備好了。”
可李左還是沒有說話。
李麗感覺到有點不對。
李左沒有說話不對,她杵了李左一下感覺也不對。
因為手溼了,她摸到的是水淋淋的衣服。
她跟李左商量假扮水生,只是頭髮用摩絲噴成一綹一綹的,在穿一身黑色的牛仔裝,可沒說把衣服澆溼。
這大冬天的衣服澆溼,用不了半個小時就能凍死。
可現在觸手溼漉漉的。
李麗忽然覺得害怕,她的手開始發抖。
難道自己身邊的不是李左。
李麗駭然的扭過頭,一瞬間她呆住了。
蹲在她身邊的,根本就不是李左,而是另一個男人。
男人渾身冒水,同樣穿著黑色的牛仔裝,但是褲子和衣服已經爛成一條一條的散發著腥臭,臉上的肉也糜爛不堪,頭髮水淋淋的。
他忽然轉過頭看著李麗,兩個眼珠子血紅血紅的,沒有白眼仁。
是水生。
李麗嚇的“啊”的一聲,就在這時,水生忽然張開嘴,一道黑水噴在李麗的身上。
水很臭,而且李麗看見,裡面還有乳白色的蛆。
李麗站起跌跌撞撞的就奔張浪跑去。
一邊跑一邊喊:“張浪救命啊!”
水生這時也站了起來,他木木的一步一步追著李麗走出來。
張浪早上親自在銀行提了兩百萬現金,然後裝在一個皮箱裡,晚上來跟李左交易。
他知道李左只為求財,應該不會傷害他。
所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