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出來……然而有人不在裡面。
———
晝伏夜出,算是個成語,又或許不是,我文化不高沒研究過。
但我知道這是我的習慣,尤其是冬天。
我本來想給你打個電話約你一起,可你說晚上看足球,沒辦法,我孤身一人走在空蕩蕩的大街上。
今晚的行人格外少。
我有個習慣,晚上沒事兒就到靖宇街對面的燒烤店喝點涼啤酒,然後暈暈乎乎的回家睡覺。
那樣……睡的格外香。
我象往常一樣的往外走,象往常一樣的朝著靖宇街衚衕掃了一眼,象往常一樣的看見一個穿著紅色羽絨大衣的女孩兒從裡面走出來,但是……卻不是往常的那個女孩兒。
她們的身高差不多,體型差不多,長的差不多,但是我看的很清楚,那是她。
我很久沒看見她了,很久沒看見那條無家可歸的野狗了,她和它似乎都消失了。
看見……是一種習慣,一旦改變了,我有點不適應。
我站在那怔怔的看著,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看見什麼,不想看見什麼。
那個女孩兒?那條野狗?
我不知道。
就在我愣神兒的功夫,身後傳來了一個清脆的聲音。
“這麼巧,又遇見你了。”
我愕然的回過頭,是一個女孩兒。
是那個給野狗喂麵包的張兮兮,但是她沒有在穿著那件血紅色的羽絨大衣,而是穿著一件貂皮大衣。
乳白色的貂皮大衣,配著她白淨的臉頰,顯得格外靚麗。
我說:“是啊,真巧。”
張兮兮:“一個人在這幹嘛呢?呆兮兮的。”
我說:“沒什麼,我……隨便看看,那條野狗好像不見了?”
張兮兮笑了一下說:“可能……它已經找到了自己的歸宿。”
我說:“可能是吧。”
張兮兮:“你要回家麼?”
我說:“不回去!我想到對面吃點東西,要不……我請請你,大家也算是有緣。”
張兮兮眨著大眼睛,微微笑了一下說:“你……請我們吃飯,不心疼錢?”
我一愣,我說的是請你,而不是你們。
張兮兮說的是……請我們。
這中間是我沒說清楚?
張兮兮沒聽清楚?
我沒在意。
說話的和聽話的總會有差異。
就好像有時候兩個朋友明明是互相鬧著玩兒,有一個會急眼。
說的說明白了,聽的沒聽明白。
聽的聽明白了,說的又沒說明白。
現在我說明白了,可張兮兮沒聽明白。
張兮兮聽明白了,或者我沒說明白。
:()驚悚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