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映照在那少年的臉上,明明冷峻無比,可四周的花團錦簇卻已然失色。
就算是她在世為人也不得不心跳漏一拍,這孩子帥的太突然!
“這些日子,你一直在裡面?”他看向她身後的書房。
“嗯,是啊,怎麼了?”張小蝶從那平靜無波的臉上讀出了一絲詫異。
忽然,文瑾覺得那瘦小的人成了一團謎,初見時是個小書童,卻主動承認是偽裝的,後來是他帶著他到了司馬府,可卻留了下來,前些日子每當夜裡出來散心時就會看到這偏院書房中總是不滅的燈火。燈影下,依稀看見是個瘦小的人兒,他自認為在讀書上是異常用功的,可比那燈下人影卻是不及,今日早上忽然心血來潮想看看那書房中到底是何人,卻不料就是那小書童。
“從那日起,你就一直在這裡?”他平靜的聲音中似饒有興致。
張小蝶不明白他怎麼會有那反應,卻還是點頭,“嗯,我留下來給司馬家六公子當陪讀!”
懶得解釋,她索性說自己是陪讀,這個說法很合理。
他微微挑眉,在次用那打量的目光看向她,兩世為人卻也不一定心理素質有多好,被一這麼有型的潛力帥哥看著,怎麼著也不自在的。
“呃……那個……其實我正有事兒要請教你,就是不知道你樂意不!”消瘦的臉上掛著甜甜的笑容,若有似無的酒窩似曇花神秘卻叫人難忘。
他緩緩坐在湖邊一處石上,微微側目看向她,“何事。”
張小蝶笑了笑,邁著輕鬆的步履朝他走去,蹲下身用手支著下巴,巴巴看著他,“其實也沒有什麼,就是對你們參考的事兒很好奇。”
這一次,他挑了眉,那雙眸幽深發亮,“你要參考了?”
張小蝶撓頭笑了笑,“呵呵,有點打算,只是心裡沒有底,不知道到時候會考什麼?”
她的話領他很是經驗,“怎麼,你的先生不曾教過你。”
她眼神黯然,“其實我寄人籬下,能有口飯吃已經不錯,又哪裡能有先生教授……”
她的回答領他更家詫異,他有想過張小蝶會是某個世族的子孫,卻不料她會這樣說。
“可你會識字。”他眉頭微皺,對於她的說辭有些不滿,這個社會,能識字的人,且從她談吐來看,她絕不是尋常人家,所以他不滿她的隱瞞。
張小蝶揚眉,隨即嘆息,那雙明眉大眼竟是水色滿溢,模樣很是可憐,“我知道,你不信……可我也不曾刨根究底問你……”
他眉頭一鬆,顯然是放過張小蝶不再逼問,這令她心頭一鬆,暗歎這少年好奇心太重……弄得她有些找不到說辭,還好演技尚可,主要是外形加分。
“你要問的是三年一次的童試?”
張小蝶雙眼立即一亮,笑著猛點頭,“嗯嗯,是。”
“考過童試就是有了功名,雖在眾多科考中算是最低等級考試,可門檻卻也不低,考試時都會考……”
那清朗若玉,卻又沁人心脾的聲音飄蕩在湖邊,不時有一兩句稚嫩的童聲x入其間,似突兀卻不破壞四周那如畫的景緻,湖中錦鯉悠閒自在的遊過兩人的倒影,俏皮的蜻蜓輕輕點過,漣漪便一圈圈盪漾開去,蕩的那小荷微微搖晃。
“完了?”張小蝶聽得正專心,他卻停了。
“嗯。”點頭間,那冰冷的面色似帶上了石榴花的溫暖。
“聽了這些,你認為童試可取麼?”他面色平淡,似隨意問她,可那眼底卻又帶著期待。
張小蝶正沉浸在自己那歸納法的思維中,聽他這麼一說,直接脫口而出:“從基礎來看,童試是比較需要的,這算是第一次篩選,先不說才幹,起碼最基本的要有,以後再針對性選人,那樣才能挑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