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蹄聲,和剛才如蝗的弩箭洗禮後,叛軍將領馬上意識到伏擊自己的居然是曾經在西漠中歷練過的禁軍左軍。中京城裡面三支禁軍,也只有他們才敢在弩箭延伸三十步之內用騎兵衝擊。
天下強軍無數,不管怎麼算都有大夏中京城裡禁軍左軍一席之地。這支軍隊以大夏有過軍功卻已經死去的軍卒的孤兒們組成,為的是安撫這些無所依靠的孩子。近百年來禁軍左軍漸漸變成一支純粹由陣亡軍士的遺孤所組成的禁軍,而且在中京城三支禁軍中最不受待見。每次夏皇下令派禁軍去宣州或是西漠歷練,總是這支禁軍左軍被派出去。沒有油水不說,每次回來都死一大批人。
但也正是如此,這支禁軍左軍歷經血火洗禮,戰力愈發強悍。軍中強者也不遜於道院,但不管怎麼說,敢在弩箭延伸中就開始騎兵衝鋒的部隊,天下只有這麼一支。
難道魏王洪煬的叛亂早就在夏皇仁帝的預料之中?要不是,怎麼連禁軍左軍都悄無聲息的埋伏在自己的營地之外?這幫嗜血的狗崽子什麼時候埋伏下的?怎麼自己的人就沒發現一點蛛絲馬跡?
無數的疑問和潛在的答案讓人不寒而慄。這場叛亂夏皇仁帝早有準備,就等著自己這些人作亂!下場和後果不用想就知道。
一股懊悔浮上心頭,要真是這樣的話,這場叛亂必定有敗無勝。禁軍右軍將領念頭有些恍惚,在凌亂的馬蹄聲中,隱約還能聽見中京城裡無數婦孺哭喊的聲音、弩箭破空聲中,夾雜在馬蹄聲裡。身上的真氣被完全壓制,連反抗都做不到。雪亮的彎刀揮舞在眼前,然後一切都變得靜寂無聲。
長街、馬隊、弩箭,冷靜的帶著一些yīn森的隊伍簡單而乾淨的處理掉叛軍,只留下一地的殘破屍體和無處不在的弩箭。鮮血汩汩,順著長街兩邊的yīn溝流到地下,引得無數yīn溝裡面的老鼠興奮異常。
半空中飛過兩名清虛門的道者,親眼目睹了長街上一面倒的屠殺。對於中京城裡這些苦孩子組成的禁軍左軍,或者說對於軍隊,清虛門和太平觀完全是兩種截然不同的觀點。身後有近乎無所不能的清虛道祖佇立著,讓清虛門的道者有足夠的理由去看不起這些普通人和低階的道者、武者。
再強壯的老鼠也不還是老鼠?何況還是這些家裡根本沒有一點門路的老鼠?
冷靜而整齊劃一的殺戮,眼中帶著一絲對生命的冷漠,似乎陣陣血腥在這些灰sè軍衣的兵士眼前根本就不存在一般。半空中兩名清虛門的道者目睹了這一切,臉sè也隱隱有些變sè。
正在看著,兩名清虛門道者似乎同時感覺到了一股殺氣,透著寒意寒意。驃騎衛的領兵將領抬頭斜睨著,眼睛裡帶著灰茫茫的顏sè,漠視一切。即便是清虛門的道者,往rì裡高高在上的道者,此刻也無法讓領軍將領稍有畏懼。手臂舉起,和叛軍將領的姿勢一模一樣,使用著大夏軍隊的標準軍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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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八章血性
看著灰sè布衣在夜sè裡抬起,在浩然清淨天地陣法混亂的光芒的照shè下不時泛起的光芒,兩名清虛門道者雖然心裡依舊認為這些普通人不會給自己帶來什麼麻煩。(百度搜尋飄天)但那將領的眼神如刀似劍,站在屍山血海當中混若無事的彪悍如槍的野xìng,讓兩名道者不由得心裡一陣發慌。
那就給他們一點教訓!居然被普通人嚇得亂了心神,即便有一些武者,那又如何?兩名清虛門的道者都感覺到一陣羞愧,繼而怒意迸發。
清虛門道者手上真氣閃動,兩名道者一名身後帶著瑩瑩綠sè,一名身後火紅。越是威力巨大的法術召喚的時間就越長,而且對手只是一些普通人,清虛門的道者根本就看不起這些根本沒有真氣流轉而且也不是習武入道的武者的軍卒,從開始就沒想過用簡單、快捷的符紙。幾道法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