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路向酒館走去。
“是這兒嗎?”影葬歪著腦袋問。
的確,眼前這個破敗不堪的破屋子真的跟酒館一點邊都搭不上,灰塵滿地,蛛網結滿了門框牆角,看起來似乎是很久沒人住了。
寧辰皺著眉頭站在門口,身後不時有衛兵走過,經過他身邊的時候都要上下仔細打量一番這個牛頭人。得找個人問問才行,寧辰想。
終於有一個路人經過,寧辰一把扯住他:“請問一下,這個酒館的老闆和他侄子呢?”
“這個酒館?”路人噤若寒蟬,在寧辰的一再要求下,終於結結巴巴的說,“幾個月前就關閉了,老闆跑路了,至於可憐的加摩爾鬼知道他去了哪裡,也沒人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事。”匆匆說完他就掙脫了寧辰的手快步離開了,彷彿在這裡多逗留一會就有性命之憂一樣。
幾個月前?寧辰再把信翻出來看了看,信上沒有日期,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進去嗎?”影葬問。
看著混混欲睡的小石頭,寧辰點了點頭:“先在這裡湊合一晚,免費的,酒館不在了床鋪總會有的吧。”
他們推門進去,一腳踏入就飛起了滿屋灰塵,寧辰用手掩著嘴巴,還是被嗆到了,不住的咳嗽著,看來這裡確實有幾個月沒住人了,加摩爾怎麼了,寧辰忽然聯想到十字路口的大麥一家,不知道他們過的好不好,曾經幾次路過那裡都沒有去打攪他們。
好在屋子裡的傢俱都還在,寧辰簡單的把床鋪收拾了一下,把頭昏腦脹的小石頭抱了上去,自己則坐在桌邊思考問題,不知不覺竟然睡著了。
黎明前的是最黑暗的時候。
寧辰正睡的昏昏沉沉時,就聽到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還有鎧甲摩擦的金屬聲,好像有衛兵巡邏走過的樣子。
可是聲音到了旅館門口就停止了,有人一腳踹開大門,一個鼻子寬闊,獠牙暴長的獸人帶著一群手舉火把計程車兵衝了進來,一看到寧辰,就對手下喝道:“就是他!給我抓起來!”
一群獸人於是不管三七二十一舉起斧子就衝寧辰砍來,一把斧子咔嚓一聲劈碎了寧辰坐的椅子,他急忙跳開:“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長獠牙的獸人頭目眼珠子幾乎因憤怒而瞪出眼眶了,“你問我怎麼回事?你殺死了我們的酋長薩爾大人!你是整個部落的罪人!”他伸手把背後的巨斧抽出,一陣狂風閃過,斧子深深的砍進了木頭牆壁裡,碎渣渣不停的往地上掉。
“別開玩笑了!”寧辰一邊跳躍躲閃著,一邊解釋,“我根本連薩爾在哪都不知道,怎麼會殺他?而且我也沒有那麼大的本事啊!”
“開玩笑?我們一路循著腳印過來的,血腳印!”寧辰就著門口火把的光亮看去,果然地面上有一串沾血的腳印,可是那絕對不是自己的。
“我的鞋子上沒有血跡!”寧辰一腳踢飛了一個獸人戰士,順便把自己的鞋底展示給他們看。
“混蛋!你當我們是白痴嗎?殺死人以後你當然要消滅證據!”頭目狂怒道,“把他抓起來,死的活的都行!”
寧辰原本不願意跟這群笨蛋動手,可是看情形似乎對方執意要將自己置於死地了,是誰殺了薩爾又嫁禍自己的?他沒時間再想這些了,因為一群舉著盾牌拿著板斧的戰士已經從門外衝進來。
影葬和小石頭早已與幾個獸人纏做一團,寧辰看著混亂的局面,心裡暗想不可戀戰,這裡是藏龍臥虎的奧格瑪,他衝影葬打了個眼色:“你們先衝出去,我們在鬼霧山匯合!”
看到影葬帶著小石頭一路殺出重圍,寧辰這才放心的邊打邊退,從門口出去已經是不可能了,盾牌戰士身後又來了一群帶著弩箭的獵人,死死的把門窗封住,寧辰抬頭看看已經因為年久失修而並不牢固的房頂,決定從那裡突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