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以往的手段,漸去麻木對方的感官,漸去割絕目標的情緒,使他軀體難動,使他心彌絕望。
只是便一出手,穢子便感受冷氣襲人,這冷氣來自自身,這是對危機的感應。
它快如斷網,瞬間便自這維度落下,回到實體,時不我待,它不及看清那襲來之物,兩手與四條肢體一併向那擋去,求得不死。
預料中的傷痛並未傳來,它似乎以空手接白刃了,只是穢子心知,這不是空手接白刃,是刃自停止,它的手掌拍到了劍上而已,若那劍繼續,它怕是這時便被一劍穿首。
擋招之時,它合上眼睛,不敢去見那景象,這時看去,劍客站立前首,居身星空之下,他的劍便落在穢子的手掌上,距它的頭顱不過幾寸遠,如此的距離,按往日使劍的速度看來,取它性命不過是一瞬之事。現在以那維度看去,穢子的手段便在劍客出劍的一瞬中被盡數扯斷,不曾施加於他。
穢子笑一笑,放下一隻手,以那手捏住劍尖,輕輕推開它。
劍客收劍入鞘,不留一語,轉身回到篝火前。回望眾人,不見一人對此有所行動,大概已知緣由,蓋因於那維度行動之時,所有的作為皆顯現於眾人腦海的緣故——畢竟於那一處,眾人皆是一體。
穢子不再胡亂嘗試,乖乖回到自己所掘的土坑中,預備伴著篝火入睡。劍客並未出言威脅它,不過此後它大概再不敢對劍客釋為那能力,那一劍是劍客留情,看見施烏的份上不殺它,再有下次,恐怕它的性命難保。
說起來,在場的眾人,它能打贏的好像沒一個。
穢子搖頭,它大概能打贏一個,那個陸掃晴一點穢也沒有,弱得非常,不知道她怎麼能跟著施烏一路走過來,劍客那居高臨下的樣子好嚇人,說不定以後它也能這樣......
意識漸沉入夢中,今夜便就此結束。